於是我把那晚的事情大概地說了一遍,當然也省略了一些細節。
“你說他們打了你們,可有證據?”,這時胡誌清說話了,他想掌握一些主動。
胡誌清知道,要是我讓當事人來當場對峙,高強和鄧子華是來不了了,要找其他人,也不可能傻到承認自己將我們打進了醫院。
“要是我沒有證據,你們就不相信我咯?”
我做出很悲催的樣子看著胡誌清道。
“我們總不能聽你的一麵之詞吧,況且你說他們打了你和其他人,那都是你說的,可你打他們,全校都知道了,你別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
胡誌清義憤填膺地說道,他始終不相信我是無辜的。
“那如果真的是他們先動的手呢?”
“那你們的程度就要輕得多了,隻要能夠擺平對方家長,一切都好說。”
胡誌清想了想,還是說出了正常的可能,但他心裏是不相信我的。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校長,意思很明白了,就是胡誌清說話做不了主,還是得校長表態。
校長冷笑了一下,心想我竟然算計到他的頭上了,不過對我也還是蠻欣賞的,對人不卑不亢,麵對事情瀟灑自然。
“如果真的是對方先動的手,你們動手情有可原,情節可以算作輕微的,校方可以從輕發落,不過前提跟胡主任說的相同,你能夠擺平對方家長,好像一個是一隻手斷了、腳踝脫臼,另一個是小腿骨斷了、鼻梁骨斷了,其他的都是輕傷了,都好解決。”
校長也表態了,話裏也是給足了胡誌清麵子,表示同意胡誌清的說法。
“有校長您的話,我就放心了。”
說完我就掏出了手機,然後播放起了一段錄音。
這段錄音是楚煊航錄的,從我撥通他的電話,他發現不對勁後,他就借別人的手機幫我們聯係救兵,自己的手機一直都錄著音,他從一開始就想到了今天的這一幕。
他的錄音確實派上了大用場,鄧子華他們的醜惡嘴臉也在錄音中暴露了,學校學生聯合社會上的混混,對我、韓皓、卓寒越使陰招、下黑手。
差不多了,我就把錄音關了,雖然我的錄音並沒有放完,但意思大家都聽明白了,確實是鄧子華他們先動手的,而且我還調出了韓皓的病例,刀傷,證據確鑿。
胡誌清的臉色就有些不好了,他沒有想到我說的都是真的,他一直認為我才是那個最壞的人,誰知道我居然是受害者,但他還是一個正派的人,並沒有想過使陰招,而是在心裏接受了這樣的結果。
校長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既然事情真相正如陳默所說,那我們校方會酌情處理的,你就先下去吧,自己去處理好學生家長的問題吧,你如果需要學校出麵,也可以讓學校幫你去協商。”
“謝謝校長,不用了,我能夠搞定。”
我露出了輕鬆寫意的神情,然後道了一番謝就離開了。
很快,胡誌清和班主任都出了辦公室,校長一個人在辦公室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隻是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