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生把藥酒拿了出來,就開始給“平頭”上藥,“忍著些,會有些痛。”
“平頭”點了點頭,這麼多人看著,再痛他也得繃著啊。
“我說你上藥動作能不能快些,皮外傷而已,你磨磨蹭蹭幹嘛呢?來來來,我幫你弄。”,我不但催促,還直接上手了。
我的手腳就有些重了,一邊上藥還一邊對胡一生說道,“對於外傷,我是久病成良醫,這種淤青就得使勁。”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啊,這種傷勢,沒必要這麼用力。”
“怕什麼,速度才是王道,來,這裏擦一下,還有那邊,對,那裏。”
我和胡一生一邊扯著皮一邊給“平頭”上藥。
我上手之後“平頭”的痛苦就成倍增加了,一開始他還繃著,可我越來越野蠻,最終“平頭”忍不住哭喪著臉哀罵道,“哥,你不是醫生能別瞎指揮瞎操作啊,痛啊!”
“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痛都不能忍嗎?”,我拋出了讓男人能夠硬著頭皮死扛的話。
可我的話對“平頭”卻不起作用,“平頭”用帶著哭腔的語氣委屈地說道,“哥,能輕點為什麼要這麼野蠻呢?你能對我溫柔點嗎?我真的好痛啊,你行行好,一邊看著就行了。”
我看“平頭”快哭了,是真痛啊,我也不忍心下手了,趕緊摸了摸“平頭”的頭安撫道,“乖,不哭啊,聽話。”
“嗯,”“平頭”還像小孩子一樣點頭應了一聲,惹得安珺婕和顧夢煙都在一邊掩嘴而笑。
這“平頭”挺有親和力的,能夠很快就跟人熟絡起來,這跟我們才認識沒多久,開起玩笑來就這麼有默契了。
藥擦完了,胡一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這牙你就得去醫院找牙科醫生了。”
我把“平頭”的手機拿了過來,加了他的微信,給他轉了一筆錢過去。
“這錢拿去,明天去醫院把牙安上。”
“這怎麼行?我不能要的。”
“平頭”拒絕道。
“沒事,你的牙也是我打掉了,我賠你一顆。”
“大哥,你可別這麼說,這牙就是對我的懲罰,我自作自受的,怎麼還讓你掏錢,再說了,少顆牙沒關係的。”
“讓你收著你就收著,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幹嘛呢?”,我故作生氣狀,然後繼續說道,“還有啊,以後不要再幹為非作歹、傷天害理的事,不然,我把你的牙全部打掉。”
“是是是,哥您就是我們以後的老大了,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平頭”沒有再推辭了,總算收下了這筆錢。
“我不收小弟的,別叫我老大。”,我擺了擺手,我暫時還不想以我個人的名義在道上混。
“不管您怎麼說,在我們心中您就是老大。”,“平頭”認定了我了。
胡一生也收拾妥當了,“行了,你們的事以後再扯,趕緊喝酒去。”
“去哪喝?”,我問道。
“老地方?”,胡一生說的是他和袁飛羿經常去的地方。
“兩位大哥,要不去我那邊吧,我認識一家餐館,味道很不錯,酒也是自家釀的好酒,我們那一片的人都愛去那裏吃喝,大家一起過去,我做東。”,“平頭”提了一個建議。
“也行,去嚐嚐鮮也好,不過你小子就不要做東了,今天我請老胡的,比別摻和,免得那小子以後說我沒請他喝酒。”,我拍了拍“平頭”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