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苛刻條件,說仔細點。”,我心裏氣憤,不覺語氣有些淩厲。
“這個......按理說我是不該在這裏嚼舌根的,但老板你隻要稍微打聽也會知道些內幕的,我還是告訴你吧,總經理同意了安珺婕的離開,但要安珺婕為和天水療館做出一定的肉償,和天水療館並借此狠賺了一筆,那茵茵就夠嗆了,她答應下來的條件就是......”
廖經理一五一十把安珺婕當時答應下來的苛刻條件都告訴了我,讓我相當氣憤,但我沒有失去理智。
“你剛才說茵茵離開的時候不死也掉層皮,是什麼意思,就算按照茵茵答應下來的條件,在那些天接待那麼些人,最多也就是把她累垮掉,還不至於太嚴重吧?”
“那是你不知道我們總經理的狠招啊,茵茵可以說遭受的是身心雙重折磨啊,總經理他們想的是要麼讓茵茵知難而退,要麼就讓她吃盡苦頭,想輕易離開這裏是不可能的。”
“什麼狠招,說清楚。”
“老板,你別為難我啊,要是咱們領導知道我給你說這些,會炒我魷魚的。”,廖經理苦著臉說道。
“讓你說你就說,少不了你好處的,你要是不說,你信不信現在我就去告訴你們總經理你給我說了些什麼。”
“別別別,老板,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就是專門找來了一些那種愛好奇特,有變態傾向,喜歡玩些暴力、虐待花樣的顧客使勁折磨茵茵,有次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幫她說了兩句好話,結果被人臭罵了一頓。”,廖經理委屈地說道。
“混賬,這些人也太無法無天了,就沒有人幫幫茵茵嗎?”
我氣憤地問道。
“幹我們這一行的,都是利益使然,誰跟誰的感情都不會太深,再說了,誰活得不耐煩了敢幫她,我就因為那次幫茵茵說話,差點被開除了,我可還要養家糊口的,不得不跟茵茵劃清界限,要說茵茵也著實可憐,有好幾次我都看見茵茵身上是舊傷添新傷,有時下班了,茵茵都走不動道了,但沒有人敢去幫她,唉,我有時都覺得自己真不是個人,見到這樣慘無人道的事情卻阻止不了。”
廖經理頗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有些動情地說道。
“你也不用過於自責了,你能做到在茵茵危難時出來說句話已經不容易了,我也理解你的處境。”,我拍了拍廖經理的背安慰道。
“人活在世上有太多無奈了,我們自己都做不了自己的主。”
“別扯這些了,繼續說,後來呢?”
“後來茵茵就離開了,後麵的事我們就都是略有耳聞了,也不知道真假。”
“但說無妨。”,我冷冷地說道。
“既然說了這麼多了,我也豁出去了,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吧,說出來心裏也舒服一些。”
廖經理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
我看得出廖經理還不是一個人性完全泯滅的人,雖然平時諂媚奉承、趨炎附勢,但也保持著一顆有良知的心,隻是世道的炎涼和對生活的無奈讓他隻能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