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停下身來,黑雕放開了我,又輕輕地鳴叫了兩聲。聽到聲音,大家都圍了上來,擋在我身前。
大雕後退了幾步,回頭又咕咕叫了兩聲,轉身就往回走。
這是……
我似乎看懂了它眼中的意思,對大家說:“它想讓我們跟著它走。”說完,我跟了上去。
這大黑鳥邁著八爺步,左搖右晃的在前麵帶路,還不時的回頭看看我們,如果我走的慢了,它還會停下來咕咕的催促兩聲。
我們一邊跟著它往前走,一邊小聲的說著話,這大鳥如此神駿一定來曆非凡,我問道:“潘爺,這黑雕想必也是山海經中的珍禽吧?”
老潘說:“山海經裏記載的基本全是怪物,這隻大鳥一看就是普通黑雕啊,而且遍布歐亞大陸及非洲北部,就連喜馬拉雅山都有這種黑雕。隻是會噴火的還從來沒聽說過。”
說話間,黑雕已經帶我們走到一處牆壁前站下,這裏我們曾經路過,牆邊有一個牛頭人身的石像,見它停下不走,難道是這裏有路?
我立刻對著牆壁敲了幾下,完全是實心的牆體,石像也檢查過,是一整塊石頭雕成的。這時,黑雕卻用翅膀將我推到一旁,對著地麵咚咚的啄了幾下。
聽到這聲音,大家眼前一亮,下麵是空的。大雕又抬起爪子指了指雕像,然後在原地轉了一圈。這是想讓我們轉動石像嗎?
大奎和張野抱著石像用力的向左一扭,沒反應,換個方向再次發力。
喀啦啦一陣輕響,一塊地板向下陷入,露出了一條通道口,黑雕直接就跳了進去。大家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跟著它就進了通道。
大奎一句話說出了大家的心聲:“這他媽還是鳥嗎!?”
安薩黎分析道:“看樣子它以前來過這裏,如果不是那場大風吹走了灰塵,我們也會發現這裏的。這次肯定是因為那道裂縫被封死,它自己打不開這邊的入口,所以才找我們過來幫忙,隻是、它以前是跟誰進來的?”
我心中一驚,這黑雕是別人養的?這通道的出口是哪裏?會不會是它家?
這裏沒有長明燈,漆黑一片,黑雕似乎不受影響,已經走沒了蹤影,我們打開手電趕緊跟了上去。
隨著黑雕咚咚的腳步聲,我們越走越遠,轉了兩個彎,前麵忽然出現了亮光,這裏竟真的是個出口。
再一次看到天空和陽光,我們並沒有多少驚喜,而是感覺有些哭笑不得,就這麼稀裏糊塗的出來了嗎。
那隻黑雕已經不知所蹤,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又是個山穀,兩邊全是峭壁,高不可攀,前麵的山鋒連綿不絕。
山穀裏植被繁多,到處都是奇花異草,參天古樹隨處可見,一片生機盎然。
我大致看完四周的環境,問道:“怎麼辦?這裏明顯已經不是開陽宮了。我們是回去研究開陽宮的秘密,還是繼續往前走?”
老潘想了想說:“我們來這裏,主要是為了完成陸海空的囑托,開陽宮現在隨時可以出入,既然他不在,我們先探查一下這個山穀吧。”
其他人沒有異議,我也沒什麼好反對的,於是大家向穀內進發。
這穀內熱鬧非凡,耳邊不斷傳來飛禽的鳴啼聲,偶爾還能看到一些追逐嬉鬧的小獸。
前麵山穀兩邊,各有一棵高不見頂的古樹,看不出是何品種,差不多十多米的直徑,樹根裸露在外的部分就有幾層樓高,數不清的根莖盤根錯節,相互交織,占地麵積極廣。細看之下,這兩棵巨樹的根莖,竟然糾結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樹牆,封住了前麵的去路。
我們幾人張大了嘴巴,抬頭仰望這兩棵神奇的植物,過了半響,老潘喃喃道:“不可思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張野說:“潘爺,你給講講,這是什麼玩意?怎麼看到不像是普通的大樹,會不會是已經絕種的珍貴木材啊?”我們連連點頭稱是,都看向了老潘。
老潘卻一臉的苦笑:“這何止是珍貴啊,這兩棵簡直就他媽的是樹精啊。看外形,這兩棵樹應該就是山海經裏記載過的異木‘帝休’,樹葉和楊樹的葉子相似,開黃花結黑果,果實吃了能平心靜氣。但真正怪異之處卻在樹根,你們仔細看那上麵有什麼。”
我順著他指著的樹根看去,亂七八糟的根莖毫無規律可循,而大奎卻先看出了門道:“我靠!這樹根上有字,那邊的樹根也有。”
我眯起眼仔細一看,果然,這大樹的根莖繁多,但顏色並不相同,也有明暗之分。外層有一部分略微發黑的根莖,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字形,另一棵樹也有一個類型的字,隻是我不認識這兩個是什麼字。
這是,我又聽到老潘在叨咕著:難怪、難怪……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