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教授告訴我們,其實,關於彭加木的案子,安全部門早就有了結論,隻是因為涉及到某些機密,沒有對外宣布而已。
說完這些話,他打開辦公桌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本老舊的筆記本來,一邊遞給我,一邊說道:“這是彭加木案中,一個老法醫的個人筆記,不知如何被阿生拿到手裏的。”
我打開筆記本認真的看了起來,老法醫的日記很有說服力,除了各種直接證據之外,還有從未公開過的重要案情。
筆記的開頭是這樣寫的:
第二具幹屍……
我是一名法醫,大家都叫我老張。
很多案子都有不能說的秘密,身為法醫,看多了那樣的事,實在是良心不安,我沒有公布真相的勇氣和能力,隻好寫下這些文字,但願有一天那些懸案都能大白於天下。
我要說的是羅布泊幹屍案,這個案子有太多的詭異傳聞了,可沒有一個傳聞接近真相。
二零零六年四月十六日,那是我永遠無法忘記的一天,記得那時我接到了有關部門的電話,當時我就吃了一驚,心想一條轟動全國的新聞要出現了。
那究竟是什麼新聞呢?為什麼我會這麼描述?
這麼說吧,二零零五年四月十一日,敦煌市七裏鎮的一支沙漠考察隊,在庫姆塔格沙漠西北部發現兩具幹屍,根據研究人員的初步鑒定,他們懷疑其中一具屍骸是某位神秘失蹤的科學家,可由於技術原因,當時他們沒有能完成DNA身份鑒定。
之後,那兩具幹屍被運往甘肅省敦煌博物館,可他們對外聲稱隻發現了一具幹屍。
為什麼要那麼說?其實,這與陰謀論無關,我們的國家還是值得信賴的。隻不過,當發現幹屍時,有人將消息傳了出去,於是人們就開始猜測,那會不會是多年前失蹤的科學家彭加木。
可要知道,他與一些科學技術有關,因為涉及到保密性,以及許多不確定因素,第二具幹屍就順理成章地成了秘密,人們都以為隻發現了一具幹屍。
二零零六年四月十六日,我接到了一通電話,有關方麵對我說明了事情的經過,並要求我跟京城的另外一名法醫趕赴敦煌。我深知這任務的重要性,大家都在關心幹屍的身份。
很快,我們趕到敦煌博物館,從幹屍身上取下頭發、骨骼和皮膚帶回京城的實驗室,準備對樣本進行分析。分析完成後,我們就通過組織找到了彭加木的親人,希望其能提供DNA樣本,但這過程並不順利。
彭加木的兒女起初並不配合,他們認定幹屍不是父親,而且有關部門隱瞞了第二具幹屍的事,這讓他們覺得不被尊重。在一些人的勸導下,彭加木的兒女才願意提供DNA樣本,供法醫做比對。
因為當時彭加木失蹤,外界傳聞他帶走了一本很珍貴的科學考察日記,叛逃他國,可他兒女並不那麼認為,如今有機會為父親正名,他們才決定配合法醫的鑒定工作。
那麼,問題來了,第二具幹屍是不是彭加木在做DNA比對時,我和別的法醫也很緊張,很多領導都打電話來詢問結果,有的還親自到場監督鑒定工作。
那一刻,我有種莫名的預感,迷霧並沒有完全揭開,在幹屍的背後,還涉及更大的謎團。
經過仔細鑒定,我們最後得出結論,幹屍的確是彭加木。這個結果出來後,沒有一個人鬆了一口氣,大家反而更好奇和緊張了,包括我在內,誰都想知道彭加木為什麼會失蹤,他的死因又是什麼呢?
說實話,在鑒定身份的過程中,我研究了彭加木的失蹤案,排除掉超現實的猜想,隻從法醫學的角度來思考,此案就有諸多不合邏輯的疑點。但要找到答案,聽到屍體二十六年後留下的“遺言”,我們還得了解彭加木失蹤當天的具體情況。
就這樣,真相離我越來越近,可誰都沒有猜對答案。
彭加木在羅布泊失蹤,事隔二十五年,屍體才被人發現。在這二十五年裏,大家最關心的就是彭加木的歸宿和死因,既然屍體已經確定身份了,那麼死因就成為了大家最關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