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照常升起,而我期盼的一場夢醒來就穿越回去依舊沒有實現。起床梳洗之後,拿著扇子趴在樓上望著院裏來來去去的人,我非常鬱悶,這古代跟所有劇組拍攝一樣需要穿著累贅複雜但是做工精致的衣服,需要梳著複雜繁瑣的發型,尤其是今早梳的那個蟬髻,兩鬢梳得很薄而透明,還要形如蟬翼,然後發尾在頭上盤來盤去,早上青兒來梳洗的時候,我已經被折磨得崩潰,那釵子好幾隻,頭頂生生的疼。

“青兒,你下次去學習幾個簡便的梳編發,不要太複雜。”實在忍不住釵子的來來去去,我順手揮掉她的手,將頭發披散下來。

“好的,小姐請息怒,青兒知道錯了”青兒埋著頭捏著衣角小心翼翼的帶著哭腔。

在某個劇組定妝的時候,我知道古代有個很簡單的發型叫單螺,其梳編法是將發股集結,盤疊如螺,置於頭頂上。有點類似於現在的丸子頭,於是幾下子就對著鏡子自己紮好發髻。鏡子裏的我不再是那個叫趙若涵的臉,大明星的我五官妖豔大氣,光彩照人,現在的我容色也是極美,但是比較偏秀雅絕俗,頰邊梨渦微現,帶著一股輕靈之氣。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說,這幅皮囊其實還是蠻滿意,感謝沒有以前那麼強勢,但是又自帶一絲獨特氣質。尤其是那對梨渦,本來一直就想去韓國整形做一對梨渦,但是屢屢遭到楠姐的拒絕。

想到這裏,我突然很想念楠姐,平時有她幫我打理一切,我習慣了被她打理好一切,但是現在這個丫鬟青兒連小文都不如,年齡偏小,還總是畏畏縮縮的樣子,找個機會換個貼身丫鬟比較重要。

“你們都下去吧,順便把門帶上。”我衝著屋裏來來去去正在清理的兩個丫鬟,準備好好研究一下現在的屋子,看是否能對目前的身份有更多的了解。

“是。”兩人屈膝而退,我揉了揉太陽穴,發現唯有青兒站著沒動。

“青兒,你怎麼不下去。”我望著她。

隻見剛還一臉卑微的青兒看了一下剛關掩的門,臉色一變,一臉嚴肅:“玉墨,她們出去了,不用再演了。玉公子說要見你。”

我靠,這是啥情況。原來這小丫頭片子還有兩副嘴臉,還有這玉公子是誰?不過原來我現在這身皮囊叫玉墨啊。

“什麼時間?約在哪裏見?”我倒要看看這青樓女子跟這玉公子和青兒背後有什麼隱情。

青兒語氣冷淡,完全沒有之前丫鬟的感覺。看她神情,她並不像很服我的樣子。“老地方,就現在。”想哭,這是最怕的答案,我這個假玉墨怎麼知道老地方是哪裏。

青兒說完打開衣櫃,輕輕觸碰了一下機關,衣櫃側邊的牆突然伸縮,露出一條密道。然後,遞給我一顆夜明珠,看她的樣子,站在門邊,沒有要進去的打算,看來之前也是我一個人去見這個玉公子。

往裏探了探,階梯雖然很深,但是舉著月明珠顯得並不漆黑。我壯著膽子,走下階梯,因為對玉公子的未知,心裏各種忐忑,大概走了五分鍾,便到了盡頭,沒有路了。牆上有個按鈕,我剛輕觸,石牆緩緩移動,有點類似現在的酒店大廳旋轉門。門外居然是一個院子,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片湖和一個假山。

隱隱響起的琴聲緩緩而又悠揚,我順著聲音望去,遠遠看見在湖中間獨立的亭裏坐著一個白色身影,長發披肩。可是並沒有橋或者路之類的可以通往湖中間,這時,一位看起來像丫鬟但是打扮還挺精致的美人走來說:“玉墨姐姐,少主等候你多時了。請跟玉芷來。”說話間,她輕抓我的手臂,就飛往亭裏,不用吊威亞的飛呢,可是我恐高啊,止不住閉著眼睛尖叫起來。

剛飛到亭中間,雙腿已軟,整個人都掛在那個叫玉芷的姑娘身上。“哈哈,墨兒,你怎麼膽子還是那麼小。”琴聲停住,一個男聲響起,其聲恰似流水擊石,清明婉揚,又似清泉入口,水潤深沁,聞聲抬頭,眼前就是剛才看見的白衣身影。消瘦的臉頰也難掩秀氣,眉目之間透著一股病態的俊美,而且他留著一頭···中分長發,還是直男癌們最喜歡的黑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