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蘇羽天的一連串問題,我心裏翻出無數個白眼,礙於他是皇上,我隻能默不作聲加快腳步。
“誒誒誒,你走慢點,你走這麼快幹嘛。”
聽到蘇羽天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我又速度不禁加快一些,這個皇帝怎麼這麼煩人啊。
好不容易穿過長長的走廊,下了樓梯,路過一群人的側目,剛走到台前,隻見皇上仍舊腳步不離,我忍不住回頭對著仍在絮絮叨叨的蘇羽天說:“小女子馬上上台了,請皇上留步。”
剛腳踩上台階,蘇羽天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拉近他身邊,嘴剛湊在我的耳旁,我便耳朵一熱,感覺到一股溫潤的熱氣,撓得人癢癢的,心裏一抖,腳步跟著也站不穩得晃動了一下,他輕輕一拉,我便順勢半靠在了他的身上。但隻是一瞬間,我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猛得抬下腳,脫離他的身邊,站的遠遠的說:“皇上有何吩咐請明示,小女子洗耳恭聽。”
蘇羽天見我的樣子,突然大笑起來,笑完看著四周,突然清清嗓子運用內力非常大聲的說:“那等你忙完正事,我在二樓廂房等你。”
此話一出,突然整個大堂安靜下來了,一片鴉雀無聲中,我看見了無數張驚恐驚訝好奇看好戲的臉,其中就有著黑著一張臉的薛玉仙,糟糕,我忘記了這個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不是她的情人嘛,還有···坐在角落把玩著茶杯看不出有什麼表情的玉公子,此時的他仿若無人的將茶杯送到嘴邊,身邊罩著一圈一切都跟自己無關的光圈,但是我的目光卻沒忍住被這光圈吸引過去。突然,他微微抬頭,眼神與我對視,那是一種說不清的眼神,我沒看錯的話,居然寫著“幹的好”的鼓勵。什麼意思?這也是個奇怪的人物,都知道我這個肉身喜歡他了,但卻感覺不到他的心意,鼓勵什麼勁兒?
難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想幹什麼就偏偏遇到什麼。哎,未來的穿越生活不要指望能舒坦了。
想著想著,我腦殼裏開始一片空白,跟著安排的司儀按著流程走完程序,讀了一篇提前寫好的發言稿,我便下了舞台。
右腳剛著地,突然看著眼前站著高大帥氣的趙青禾,依舊是白衣著身英俊挺拔。他對著我雙手一抱微微作揖:“皇上已在二樓廂房等候,有請姑娘移步。”
聲音清脆幹淨又利落,有別於玉公子的溫柔和蘇羽天的呱噪。我回頭看了一眼角落坐著的玉公子,卻見那個位置座位已空,隻剩剛才把玩的茶具放在那裏。忍不住又再次感歎,真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奇怪人物。
不顧周圍好奇人士的眼光跟著趙青禾慢慢上了二樓。趙青禾剛推開廂房大門,我便見蘇羽天坐在一桌滿漢全席之前,想起從早忙到現在還滴水未進,我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請坐吧,玉墨姑娘。”蘇羽天開口了,看來經過剛才的一係列流程,他也知道我就是當家頭牌了。說完話,蘇羽天揮揮手,趙青禾便退身而出,並關了門。
屋裏隻有我倆,突然想起之前的心裏一抖,我不禁退了兩步,不敢靠前。蘇羽天戲謔的望著寫滿一臉別靠近的我說:“怕我嗎?就因為我是皇上?還是因為我是男人?”
我望著他沒想說話,我為之前自己想象而出但是七八分把握的答案還在後怕,我放在現代也隻是一個戲子,放在古代也隻是一個沒有功夫的青樓女子,無論這樣,我都不是間諜,我不知道真正的玉墨身上有著什麼故事,但是對我趙若涵來講,我還是不願意和皇室沾上任何關係,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自我保全必須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