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人醃?那是什麼毒?”我正想發問,蘇羽天已經好奇的問了出來。
“一種苗人常使用的蠱毒,取百蟲入甕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此即名曰蠱。然後將死去的男子閹掉後,取其陽物和蠱一起用酒泡製七七四十九天,毒性更強。墨兒,你表哥認識的人裏麵應該還有一個女人也身中此毒吧?”
啊,玉音,我頓了頓“嗯,有個姐妹也是。”
“對,此毒也叫定情蠱,每次下蠱必須一男一女,如果兩人中一人死掉,另外一人便也活不了多久。我第一次見玉兄,就看出他中了此劇毒。”
“那要怎樣才會被下蠱呢?”這麼神奇的蠱,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聽聞,在兩人動情之時,最好是雲雨之後,將此毒灌之,便下好蠱了。”趙青禾提到雲雨兩字,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而我聽到雲雨之後,也目瞪口呆,玉良澤和玉音雲雨之後被人下毒?雲雨之後?
“那這蠱能解嗎?”唯有當今八卦之首的蘇羽天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
“嗯。”趙青禾點了點頭,我也立馬認真的看向他,隻聽他說:“雖然世間都傳屍人醃無人能解,可是我曾聽聞一個江湖之人酒後說過,其實是有辦法解的,隻是方法有點殘忍和無情,世上沒人願意親曆為之,所以也就等於無解了。”
“你知道是什麼方法嗎?”我抓著他的手,焦急得趕忙問道。
“那位江湖之人隻說有方法可解,可是沒有具體說是怎樣的方法,下一次再遇到他,我定幫你表哥問問。”趙青禾不好意思的望著我。
“青禾,我替玉。。。表哥謝謝你。”
他將我手反握過來:“你家人的事也是我的事。”
嗬,家人,我可沒有一個偷親我嘴的家人。腦子裏又想起他和玉音雲雨之後中的蠱,哼,更沒有朝三暮四的家人,不自覺的用牙齒咬了咬嘴唇。
“你倆夠了啊,我還在這呢。肉麻。”蘇羽天不滿的說道。
我突然想起什麼,問趙青禾:“如果不解毒,那他們能活多久?”
“如果兩人分開,而其中一人又和別人雲雨之後,那就是死期。”趙青禾皺起了眉頭。
我整個人呆若木雞,這苗毒也太狠了吧。那玉良澤和玉音都不可以愛上別人,隻能他們相愛,不然兩人都會死掉。又想起那個吻,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玉良澤應該還不知道這樣下去會害死自己和玉音吧,我是不是有必要提醒他呢。
回到煙雨樓的玉良澤坐在圓桌前,就著桌上玉芷倒的白水,將藥丸一口吃下整個人顯得蒼白無力,但是手上的拳頭握了又握。
“少爺,聽說老爺已經吩咐下去說玉音小主醒了之後,就安排你倆拜堂成親。”玉芷的聲音微微顫抖。
“嗯,我知道了。”玉良澤每次聽到他和玉音的名字並列一起,都是這樣淡淡的回答。
“那你是答應了嗎?老爺之前提過那麼多次,你都說等玉墨小主完成任務再說。”玉芷小心翼翼的問道。
在她心裏,玉家唯一的少爺玉良澤是世上難得待她那麼好的人,而那個玉音小主從小刁蠻任性完全配不上少爺這麼好的人,可是她也知道少爺和玉音中毒的事,隻有他們成親,才能控製毒性不再加強,不然少爺隨時可能會沒命。她甚至偶爾會想,如果有辦法製成解藥,哪怕需要她自己的血和肉,她也毫不猶豫跳進煉丹爐裏。
“再說吧。”玉良澤的心裏仍舊回蕩著剛才玉墨嘴裏說的“我的男人”,手又繼續的握了握緊。墨兒啊,你可知道,從你八歲那年,我就許下願望,等你長大,護你周全,可是誰知道天不遂人願,而那個趙青禾,我是希望他能替我護你周全,可是真的從你嘴裏聽到這樣的話,還是會很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