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是一個災難!
胡天臉上的疑惑驟然間變成了決絕!
“該死的魔靈兵,躲躲藏藏算什麼英雄,出來和我龐度單挑!”
龐度充滿怒意的洪亮聲音從巨錘之後傳來,那聲音像炸雷一樣震天響,他對於對方的躲藏非常不滿,是個男人,就應該直麵飛來的拳頭,和打碎的牙!
矮冬瓜對於這種挑釁,幾乎是完全沒有思考的就要衝上去。被胡天一把揪了回來,這種節骨眼上,貿然動手隻有一個結果——死。
此時的胡天心裏卻有一個疑問在飛快的旋轉著——
那頭熊剛才說……魔靈兵?那是什麼東西?
聽起來,對方是把自己錯當成了這種叫“魔靈兵”的東西,才會在一開始,就派出了潘達這種戰鬥力爆棚的戰士。
“魔靈兵不是東西!”矮冬瓜若爾德抓著酒囊,正在把最底下積攢起來的一小口酒倒進嘴裏,他簡短的給胡天解釋了一邊魔靈兵的來曆。
“他們被流放到自由島的犯人組成的海盜!不管是哈裏蘭還是諾亞,針對犯人都有兩種處決方式,要麼殺掉,要麼流放。自由島就是流放犯人的地方,那裏簡直就是地獄!沒有法律,沒有人性,天是灰的,太陽是血一樣的紅色……人們踩在腐爛的屍體上,好像踩在爛泥中一樣……神啊,太可怕了!”
若爾德搖著頭,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
“自由島的代名詞,是死亡……沒有人可以從那裏活著回來,或者說……還活著的,都不是活人!傳說在邪惡海溝中,存在著這個世界邪惡的本源靈魔,是他,將所有流放到自由島上的囚犯,召喚成了沒有了靈魂的魔靈兵。”
“大人,如果有一天,您遇到了魔靈兵,一定要用劍砍掉他們的頭顱——他們是沒有心的,隻有這樣,才能召回他們的靈魂……如果有一天,大人您征服了自由島,請您一定要帶上我!我……我要找一個人,我要告訴他,若爾德沒死,他成為了一名騎士!”
若爾德將手裏的酒囊“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伸手抓住了巨錘尾巴一樣的錘柄,濃密的胡子和眉毛間,一抹複仇的快感緩緩浮現。
“等等,現在還不到時候!”
胡天按住他的手,對著他朝巨錘上空使了個眼色,隨即他臉色變得稍微難看了一些,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自己在貧民區酒館裏救的那個叫喬麥的小男孩,他的父親就是被流放到了自由島。
難道他也成為了魔靈兵?
胡天暗自揣摩著,陸有影子鷹,水有魔靈兵。偏偏自己得罪了一個,又冒充了另一個,這一路上接觸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住手!我不是你們要找的魔靈兵,我是來……”胡天試圖解釋,卻被頭頂落下的竹矛打斷了。
那竹矛越過巨錘,正好插在他的身後,牢牢地釘在地上,同時,潘達熊嘲諷的聲音也隨之而來——
“他會說話,竟然是魔靈將來了!兄弟們,別被狡猾的魔靈海盜給騙了,膽敢在潘達眼皮子底下搞破壞,幹死他們!”
巨錘開始輕微的晃動,先是一個角被抬起了地麵,接著是第二個角,半個巨錘翹起來,掀成四十五度的角。
太古潘達們用自己強壯的手臂,將這坨龐然大物,一步一步地往前推行了五米!
可惡……
這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熊怪,根本無視自己的解釋!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硬闖了!
有靈液在手,就可以施展大螺旋劍技,隻要對方不是赫爾墨斯那樣的變態狂,胡天自信都可以應付!
如若對方擋路,那就拚了便是!
“既然要拚……”胡天握緊了手裏的青銅劍,一絲冷笑浮現在臉上,他轉頭看向一旁摩拳擦掌的矮冬瓜,“我成全你一次!”
隨即,他低吼一聲,伸手將旁邊的若爾德扛到了肩上,朝著鐵錘的另一邊,用力扔了出去。
若爾德像個皮球一樣高高拋起,瞄向錘另一邊的潘達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