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南宸揚揚眉,後日就是南涵那丫頭大婚的日子了,這幾日忙著處理江城與吟蝶舞的事情,倒是忽略了這一點,雖然他生性冷漠,南涵與他並不親近,但是南玥隻有這一個公主,又是代表國家和親,禮節自然不能少,他啟唇,剛想吩咐福祿從庫房中挑些貴重物品送給南涵,就當做他這個做皇兄的賀禮,但是薄唇一動,舌頭就火燒一般的痛,那個該死的女人,真的下的去嘴!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他永南王就甭在南玥混了!
福祿見爺忽而濃眉深鎖,眸光憤恨,忽而麵額潮紅,又似乎有些羞愧難堪。看著玥南宸長大的福祿還是第一次見到爺如此奇怪的表情呢,錯愕的同時禁不住愣住了,隻管直直的瞪著玥南宸瞧。
衣服脫了一半,鬆垮垮的散落在身上,露出裏麵絳紫的綢衣,胸膛的地方虛掩著,露出裏麵古銅色的肌膚。青絲半落,有一縷垂在宛如石雕一般俊美的側臉上,一雙潭黑的眸子因為憤怒與羞赧,發出瀲灩波光。
爺真俊啊,隻是平日裏那冷漠嗜血的摸樣嚇壞了別人,別人才不會注意到爺的俊美,確切的說,他們是不敢瞧爺,可是爺的性子雖然陰冷殘暴,但是卻從來沒有亂殺過一個人,前幾日用來嚇吼皇上的那二十個奴仆還是白刃從牢裏提出來的死刑犯。
意識到福祿的失神,玥南宸冷冷的皺皺眉,不悅的回瞪了一眼福祿,福祿趕緊垂下眼,迅速利落的為爺脫了衣衫,候在一旁,“爺,您還有什麼要吩咐嗎?”
冷冷的揮揮手,示意福祿出去,隻著絳紫色的綢衣躺在寬大舒適的床榻上,腦海之中又情不自禁蹦出藍水瑤那種冷傲囂張到極致的臉,他不自覺的抿唇笑笑,卻因為不小心碰到了舌頭上的傷口疼得呲牙咧嘴起來,情不自禁的翻身起來湊到銅鏡前,伸出舌頭來仔細的看了傷口,心中再次低皺了一聲。
“爺,您的舌頭……”突地,身後響起千魂驚訝的聲音。
玥南宸一愣,迅速的將舌頭收回來,回身不悅的瞪著千魂,這小子的輕功進步了嗎?他怎麼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他的暗號呢?
“爺,爺!”千魂趕緊連連擺手,“我可是敲了三聲的,不見您回應,還以為您不在呢,就進來了,沒有想到……”千魂哧哧的笑笑,“爺,您是想夫人想的太入迷了,沒有聽見而已!”他又不怕死的湊上去,“爺,您舌頭上的傷口是不是……”
千魂的話還沒說完,身子就迅速的向後退去,他麵前的一張椅子早已經在男人的掌風下化成一片片碎屑。
“好了,好了,千魂不敢了!”千魂趕緊告饒,“看在千魂奔波了一晚上的份上,爺就繞過千魂吧!”
冷冷的將手放下,用眼神示意千魂,如果他說的消息不重要,不稱心,他還是不會輕饒他!
千魂趕緊嚴肅起來,再也不敢嬉皮笑臉,“屬下去查過了,藍水醫館最近出現了四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應該是練家子,不過隻是露了一次麵,便再也沒有出現。還有爺讓屬下查的阿羅太子,這幾日一直在驛館之中,聽說還經常進宮去見公主,今日更是奇怪,竟然跟皇上提出要帶幾個禦廚回國,說是怕公主住的不習慣!爺,你說,那前一段時間,那阿羅太子對夫人還一副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的勁頭,這才幾天的光景啊,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