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在次日清晨,從金家溝轉車到八涼縣城坐的長途客車。
從八涼縣城到薛官堡走高速公路,要六個小時的車程。因為我有點暈車,因此我索性抱著雙手坐在客車裏打起了盹。
半夢半睡間,隻聽到老錢興奮的大叫:“瞧,你們快看窗外,這就是著名的滇南第一大橋。
這條大橋的橋麵到下麵江水的距離,高達三百米左右呢。而且,在江畔上還能不時看到成群結隊的野象。”
由於此地的氣候剛好即多雨又多霧,客車過橋時,竟然直接從雲霧中穿行而過,給大夥的感覺就像是進入了仙境。
大夥興奮的放聲呐喊,牡丹兒也是連連推我,讓我睜開眼睛看此美景。
我隻有微笑的睜開眼睛,從車窗外俯瞰江麵。
這滇南第一大橋的確高,橋下那寬闊的江水,此刻在我的眼裏,竟然細小得如同一根麻繩。
我不得不由衷佩服為滇南,獻身於公路橋梁事業的那些建設者。正是由於他們的偉大,讓一座座橋梁飛架南北後,從此天塹變成通途。
曾三胖這次背誦的詩詞,終於對號入座了。隻見他深情的抬起右手後,采用了美聲發音:
“風檣動,
龜蛇靜,
起宏圖。
一橋飛架南北,
天塹變通途。
更立西江石壁,
截斷巫山雲雨,
高峽出平湖。
神女應無恙,
當驚世界殊。”
曾三胖背誦到當今世界殊,這個殊字的時候,竟然還來了一個顫音。
嗬嗬……
這首詞,出自毛澤東詩詞《水調歌頭.遊泳》。該詞描繪了1956年,中國人民積極建設祖國大好山河的情景。同時,詞人也表達了中國人民建設祖國和改變山河的豪邁氣概。
我莞爾一笑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我醒來後,卻是來到了上次下陰的那間黑房子裏,此時的神大媽又恢複成了美少婦形象。
這房間裏除了我和神大媽外,還有一臉焦急的雷聰。
雷聰看我醒來後,慌忙說道:“張哥,出事了,出大事了。兄弟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隻有直接采用千裏勾魂術,勾下了你和大師姐的生魂。”
神大媽不慌不忙的說道:“出什麼大事了?看把你這般著急的?”
雷聰說:“大事不好啦,張哥女朋友的魂魄,已經被白判官給勾下來了。”
我頓時驚訝道:“你說什麼?你說解雨馨的魂魄被誰給勾下來了?你怎麼會知道是解雨馨?”
雷聰苦笑著臉:“當時兄弟在望鄉台上,陪你一起看了三眼陽間。因此,我記得嫂子的容貌。”
我頓覺天旋地轉,一個踉蹌跌坐在地後,喃喃自語道:“難道解雨馨陽壽已盡?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情緒失控的抓住了雷聰的衣領,焦急的咆哮道:“解雨馨現在在哪裏?趕快帶我去找她。”
神大媽連忙上來拉開了我倆:“張小哥,人家雷聰是為你好,你怎麼反而對著雷聰這般糊塗和胡鬧呢?
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趕快查出解雨馨的魂魄被勾下來的原因。雷聰你快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後,連忙給雷聰道歉。
雷聰搖了搖手後,大度的說道:“沒事,兄弟理解你此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