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上次是跟甲乙丙,用布條蒙住眼睛後,來到了諦聽的所在之地。
直到這次,我們踩著兔子舞曲,蹦蹦跳跳的“舊地重遊”後,方才發現該諦聽所在地的外圍,也是一座精致的廟宇布局。
該廟宇的大門兩側,寫著一副對聯。
上聯寫道:地藏菩薩妙難倫。
下聯為:化現金容處處分。
當我們迫不及待的,走到廟門時,果然聽見了兩位“真假判官”在裏麵的爭吵聲,以及雲夫人哭哭啼啼的抽泣聲。
我們跨門而入後,看清了“兩位判官”此時的打扮。
隻見那兩位判官,此刻的穿著均為一襲白衣,並且戴著白色的高帽子。
此時,他倆那麵白如粉的臉上,一雙血紅色的眼睛越發顯眼。
他兩的頭發和眉毛,此刻也是變得鮮紅無比,並且從嘴裏伸出了,拖至胸口的火舌。
而雲夫人,則是站在金地藏的塑像,以及那白犬的身旁,不斷的用手絹抹眼淚。
這兩位“判官”,變成一模一樣的打扮和形象後,大夥頓時分辨不出了哪位是影子,哪位才是白如雪,包括我自己在內。
不過大夥仔細觀察他倆的麵部表情時,卻發現他倆,還是有著細微的不同之處。
隻見那手握判官筆的“白判官”,這會卻是哭喪著一個臉,看起來十分的悲痛無比。
而另一位手握哭喪棒的“白判官”,他的嘴角,卻露出了十分詭異的笑容。
大夥均是猜不透,此詭異笑容裏,所要表達的意思。
兩位“判官”見我們進來時,均是驚訝的身子一怔,不過在片刻過後,“兩位判官”又恢複了無休無止的爭吵,他倆並沒有理會,我們此時的到來。
那手握判官筆的“白判官”,氣急敗壞的叫道:“我是真的,你是假的……”
那手拿哭喪棒的“判官”,卻是一臉不屑的說道:“哼,你撒謊,我才是真的,你是假的。”
手握判官筆的“白判官”,聽到這番話後,頓時急的呀呀叫:“你才撒謊,有種的話,咱們現在就讓那諦聽,一辯真假。”
其實,那諦聽特別擅長的,就是辨別真假,照鑒善惡,以及察聽賢愚。
於是,“兩位判官”互相拉扯著,來到了白犬麵前。
那白犬見兩位“判官”走到它身邊時,頓時豎起耳朵,“汪汪汪”的叫了幾聲後,便圍著兩位“判官”,不住的東嗅嗅西聞聞,再時不時的把耳朵伏在他倆的麵前,仔細聆聽。
那白犬的這一舉動,頓時讓大夥屏住了呼吸,就連抽泣不止的雲夫人,此時都停止住了哽咽聲。
此時的緊張氣氛,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不過令大夥失望的是,那白犬對“兩位判官”,這樣的一番細心辨別後,居然也辨別不出,誰是真誰是假。
那白犬急了,隻見它把脖子一昂,於一聲長嘯後,再把全身的白毛,用勁的抖了抖以後。
那白犬頓時變成了一個,集虎頭、獨角、犬耳、龍身、獅尾、麒麟足於一體的神獸。
這神獸,就是諦聽的真身。
這時,那諦聽把身子,再次伏在地上仔細聆聽後,竟然對著美髯公他們開口說話了:“經本獸的仔細辨別後,這兩位判官都是真的。”
隨即,該諦聽重新化作了白犬後,搖著尾巴的回到了,南無地藏王菩薩的塑像邊時,便呆立不動變做塑像了。
我們頓時被那諦聽的這番話語,給震驚得噓唏不已。
為什麼該諦聽會說,這兩位判官都是真的呢?大夥麵麵相視後,均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這兩位判官在此時,更是火冒三丈的,同時指著那諦聽罵道:“你這糟瘟的白毛犬,竟敢如此的大放厥詞和稀裏糊塗,本判立即將你粉身碎骨。”
待那兩位判官手中的判官筆,以及哭喪棒就要落到諦聽身上的時候,大夥的眼前突然金光一閃後,周遭的場景變做了一個道場。
所謂的道場,是指修行者,或者學道者的修行場所。也泛指佛教、道教中規模較大的誦經禮拜儀式。
那道場的正中央站立著一位頭戴寶冠,身披天衣、瓔珞裝飾的僧人。
那兩位判官、雲夫人、美髯公以及各位陰界大佬,看見此僧人時,於神色大驚後,頓時一臉虔誠的叩倒在地。
這時,他們畢恭畢敬的,對那僧人整齊說道:“豐都城眾位弟子,拜見南無地藏王菩薩。”
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眼前這位法相莊嚴的高僧,就是南無地藏王菩薩。
我們這夥全部反應過來後,連忙在大老鼠的指揮下,雙掌合十後,紛紛對著南無地藏菩薩叩首在地。
那南無地藏王菩薩,對我們微微點了點頭後,撚花一笑。
我隨著大夥緩緩起身後,躲在人群裏,偷偷瞄了幾眼南無地藏王菩薩。
隻見他一身古銅色的肌膚,長著一副眉清目秀的麵容,我感覺他的氣質,無比的沉重和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