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留戀般一個飛身,消失在淅瀝的雨幕中。
厲紫陌望著隨風飄搖的窗戶,絲絲的冷風吹得她眼疼,淚再度滑落。
或者我真的錯過了一份良緣了。
屋外的窗格前,一個身影早在那裏站了許久了,手中端的膳食已經沒了熱氣。
屋內的一切她雖然沒有看到,可卻聽得真切,眼神一緊,毅然轉身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南宮漓這兩天也很煩躁,自從上次在漠園恍然見到水娘之後,他的痛再度被喚起,加上那個靈兒帶著水娘的簪子出現,更是在他的傷口上猛地撒了一把鹽,疼的慌。
他已經兩日未出這書房的門了,將自己關在這幽暗的環境中,拿著金簪發呆,期望水娘能施舍的走到自己的夢中來。
突然,黑影一閃,南宮漓的對麵倏地出現一個黑衣人。
“什麼事?”南宮漓頭也沒抬,語氣冷漠,似乎是怪他出現的不是時候。
黑衣人怔了怔,他沒想到一向英俊瀟灑的王爺會憔悴如此,眼底不禁閃過一抹擔憂,可礙於身份,他還是恭敬的回答:“哲王剛剛來了漠園。”
南宮漓終於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抬起頭來,那份憔悴,讓黑衣人更添一份擔心。
什麼?南宮哲嗎?又去私會厲紫陌了?
他眼底有火瞬間燃起。
“你都聽到了些什麼?”南宮漓的語氣更加的冰冷了,似乎有隱忍的怒氣。
“因怕被發現,所以離得遠了些,沒有聽清。”黑衣人眼皮微垂,說了有悖事實的話。
“啪”,南宮漓大掌一扣,那桌上的器皿似受了驚嚇般叮咚作響。
他現在滿心的憤怒,他們竟敢背著他又私下相會了,該死的厲紫陌,虧得他還決心要好好待之的呢。
黑衣人看到怒火急劇升起的南宮漓,眼底閃過滿意的笑。
抬首,居然發現對麵的人還在,“還有事?”南宮漓挑眉。
黑衣人沒想到南宮漓會忽然抬頭,連忙慌亂的垂下眼眸,“沒有了,主上。”
“那趕緊消失。”南宮漓不耐煩了。
黑衣人一個閃身不見了。
南宮漓霍的打開房門,屋外帶著雨氣的冷風直麵吹來,他冷笑,這麼大的雨竟也擋住住你們的步伐麼,眼底的陰厲很是駭人。
不知怎的,厲紫陌起床後就一直覺得眼皮跳的厲害,總感覺有事要發生似的,可是又說不出來。
“這雪漫也真是的,做事這麼不靠譜,這王妃都起身這麼久了,也不見個人影。”羽容絮絮叨叨的念著,就因為她過來時看到就厲紫陌一人,而那雪漫卻不知所蹤。
厲紫陌甩掉不安的情緒,笑道:“好了,羽容,或許她是真的有什麼事吧!你就別嘮叨了。”
這厲紫陌都這麼說了,羽容也不好再說什麼,可臉上還是帶著些怒氣的。
突然,雪漫蹦踏著哼著小曲進來,看到厲紫陌,一驚,歌聲嘎然而止,“王妃,你起來了?”
正愁火沒處發的羽容這下可是找著突破口了,又絮絮叨叨開了,“你這是去哪兒了,王妃都起來好一會兒了,身邊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你說你這差當的。”說完還狠狠的刮了雪漫一眼。
雪漫大概是被羽容這陣勢給嚇的,小臉上紅刮刮的,眼裏已經積聚了大批的淚水,她硬是強忍著沒留下來。
“我剛剛是看王妃睡著了,想著一時半會兒不會醒過來,所以才偷著懶去看看秋夕姐的。”
厲紫陌笑了,朝羽容道:“瞧,我就說她是有原因的吧,人家是去關心秋夕了,你看,這又怪錯人了吧。”
羽容看著已經被自己嚇得不輕的雪漫,又知曉了原因,心底也湧出一絲不好意思。
她拿起絹帕替雪漫拭淚,“好了,好了,是姐姐錯怪你了,可是,你也要知道,這王妃不比旁人,這伺候的總少不了,下次可不要這樣了。”
“嗯。”雪漫點頭。
“秋夕現在如何?”厲紫陌問道。
雪漫輕輕走到厲紫陌跟前,眼眶還紅著,聲音也因為哭過而帶著鼻音,“稟王妃,秋夕姐大概是藥力的作用,一直睡著,不過看臉色,倒似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