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厲紫陌已經數不清這兩日她歎了多少次氣了,她還真怕氣兒這麼歎著歎著就沒了。
“不就是那禦前表演的事嗎,搞的我惶惶不可終日,煩死人了。”許是在天真的雪漫麵前,厲紫陌說話也任性了些。
禦前表演?這又是什麼情況?雪漫的眼珠咕嚕咕嚕轉著。
“啊?什麼禦前表演啊?”她問。
厲紫陌回頭,“怎麼?羽容沒有告訴你嗎?前兩天王爺叫本妃過去,說是太後要大壽,讓我準備節目助興呢。”
“呀,這還真沒聽羽容姐說呢,嗬嗬。”雪漫麵上笑著,可心底卻冷意連連,“可是王妃為何發愁至此啊?這能在禦前表演那可是萬分的榮幸啊!”她可是想也想不來呢。
瞧著雪漫那一臉天真的憧憬,厲紫陌無奈的笑笑,“能在禦前表演自然是幸事,可這節目還真是難以定奪啊!”
哦,雪漫終於清楚了大概,原來她是在為這事煩擾啊。
“那王妃可有安排?是唱歌嗎?”
唱歌?她不是沒有想過,隻是有些五音不全,而且沒有一首全會的歌,都是半路來上那麼一段,想必沒有人會為半道嘶吼的歌聲給與讚美吧。
見厲紫陌搖頭,雪漫又道:“啊,我知道了,王妃是要彈琴,要知道王妃還未出嫁時就是凰城人人皆知的才女呢。”
厲紫陌一聽,頭上更是一片黑線,又扯到琴棋書畫上來了,還才女呢?她現在屁都不是。雖說還會兩首唐詩,可是好像沒有人節目表演念詩的吧,她似乎都能預見她要是表演詩詞時的蒼涼了。
她晃晃頭,甩掉這些奇怪的想法。
等等,腦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厲紫陌靜下心思,對了,上五年級的時候,老媽不是給自己報過什麼小提琴興趣班嗎,當時自己好像還學的不錯,經常得到老師的讚揚呢,她心中不禁歡喜。
可隻一瞬,她又耷拉下來,這是在古代,哪兒來的小提琴啊?希望又瞬間化為泡沫,苦逼。
見厲紫陌喜哀不定的神情,雪漫聰明的沒有出聲,靜待發展,隻是這心裏,早已做了要讓厲紫陌出糗的打算。
而厲紫陌,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小提琴?小提琴?又不行了麼?
突然,她一個響指,古代的能人居士那麼多,隻要肯出錢,一把小提琴應該不是難事吧,對,就這麼辦。
笑意一直從厲紫陌的臉上蔓延到耳根,連身子都癲抖這表示歡愉。
“雪漫。”厲紫陌興奮異常,好像中了頭彩似的。
雪漫聽到呼喊,趕緊衝到厲紫陌跟前,“王妃有什麼吩咐?”
“待會兒天亮了讓羽容來我屋裏一趟。”
啊?還以為什麼重要的事呢?到底還是不相信我,什麼事都叫羽容,雪漫的眼底滑過一絲狠戾。
“是。”
“那就這樣吧,你出去睡吧,有事我再叫你。”她現在想好好的補上一覺,挽救這兩天的損失,要知道好的節目那得配上好的狀態,才能堪稱完美。
雪漫應聲退了出去。
翌日,羽容一大早就等候在厲紫陌的床前,昨夜雪漫連夜過來說是王妃要自己今早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看著厲紫陌還在熟睡,羽容沒有吵醒她,隻是默默的退了出去。
經過外室時,發現雪漫還在睡,她無奈的搖搖頭,也沒有上前叫醒的打算。雪漫這丫頭昨天大半夜還跑到自己的屋裏傳話,想想也挺不容易的,就讓她多睡會兒吧。
不一會兒,羽容再次走進內室,手裏還端著冒著熱氣的水盆。
厲紫陌翻了個身,輾轉醒來,許是心思解決的緣故,她後半夜竟然好夢連連,睡得愜意自得。睜開惺忪的睡眼,瞧見窗外已然大亮。
“王妃醒了?”羽容溫和的聲音傳來。
厲紫陌坐起身子,轉頭,“呀,羽容已經過來啦。”
她趕緊起身下床,隻簡單的批了件衣裳,就忙著拉過羽容走到房內的書桌前。
“王妃,還沒有梳洗更衣呢?”
厲紫陌匆匆拿起毛筆,攤開宣紙,招呼著羽容過來磨墨,“那個不及,先將眼下的解決了。”
羽容無奈,專心的站在一邊磨起墨來,還不是的伸頭看厲紫陌在畫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