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厲紫陌更不舒服了,原來是自己齷齪了。
她不好意思的將臉別了過去,生怕南宮漓看出來恥笑自己。
“怎麼,愛妃這是難受麼?”將厲紫陌別過臉,南宮漓擔憂的詢問。
厲紫陌調整了一下呼吸,待心情不在那麼狂亂,她才又轉過頭來,衝南宮漓笑笑,“沒事,臣妾很好。”
見厲紫陌臉色正常了些,摸著額頭又不燙,南宮漓覺著似乎真沒什麼大礙,才放下心來。
“愛妃,這已是三伏的天氣,還是要注意些為好。”
這次,厲紫陌很是聽話的點點頭,心裏還有那麼些許的感動。
“好些日子沒見王爺了,是不是很忙啊?”
“是啊。”南宮漓歎了口氣,“還是太後壽宴的事情,不過,總算是辦妥了,這不,才有時間回府了嘛。”
“哦,原來如此,那真是辛苦王爺了。”厲紫陌是真心的,看著南宮漓略帶憔悴的麵龐,肯定是滿辛苦的。
南宮漓聽到厲紫陌關心自己,很是開心。
“對了,愛妃準備得怎麼樣了?”
“還好,幾經波折,如今總算是花開花落了,王爺就放寬心吧。”想起早上的一幕,厲紫陌現在還心有餘悸。
南宮漓點點頭,其實他並不擔心此事,厲紫陌的表演,權當是助興,他並不想因此而張多少臉。
之後,屋內便是一陣沉默,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忽然,南宮漓和衣躺到厲紫陌身邊,厲紫陌一驚,但還是往裏挪了挪,給他騰出些空間。
起初,厲紫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背對著他,雖然關係依然親密,但她總歸還是有些嬌羞。
南宮漓輕柔的扳過她的身子,迫使她看向自己。
以前,他們的交集在於需要,互相迫切的索取,卻從未如此凝神的相對,每次厲紫陌醒來,旁邊都早已沒了溫度。
厲紫陌從未如此看清南宮漓的俊顏,那雕刻分明的五官,那第一眼略讓她生厭的桃花眼,此刻都無比的清晰。
她從未奢望過一生一世一雙人,隻希望他的心裏能有她的一席之地,而且是不可磨滅的一席之地。
如今,她想,他能拋開情/欲與自己這樣相識而眠,多少應該是將自己上心了吧,想著,嘴角便漾開來了。
這麼近的距離,南宮漓又豈看不到她眼波裏的流轉,那裏麵的濃濃情意也讓他心情愜意。
他抬手,輕柔的拂去厲紫陌額前垂下的發絲,溫柔的在上麵印下一吻。
他不敢確定自己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態,隻是,從敞開心扉以來,他便越發發覺厲紫陌的美好,這心裏也似乎滿滿的,讓他感覺從未有過的滿足。
難道自己喜歡上這個丫頭了?這樣的想法一冒出來,便被他本人即可否定掉。
他的女人之中,每個他都有些喜歡,可真正愛過的,那便隻有水娘了,那是一種幾近瘋狂的狀態,他們的愛至今讓他刻骨銘心。
所以,南宮漓在心裏將厲紫陌劃歸為蘇倩雪她們那一類雖喜歡卻不是到骨子裏的那一類。
他們就這麼靜靜的望著,望著,誰也不想去打破這份難得的寧靜。
……
雪園內。
蘇倩雪高高在上,眸裏是熊熊燃起的烈火。
今天見漠園那邊人頭攢動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可一打聽,才曉得原來是那賤人在準備出席太後壽宴的禮服。
她自是知道太後壽宴這回事的,因為爹爹早已休書告知了。
以前,這種重要的場合,南宮漓從來帶去的都是自己,這樣一來,她雖然位次一籌,可卻享盡風光。
南宮漓一直沒有提及這事,她還以為他是想給她驚喜呢,卻不想,這天雷已然砸下,她卻還蒙在鼓裏,真是豈有此理。
手邊的桌子上泛起沉悶的響聲。
宜春抬頭望去,隻見主子手指緊扣這桌子的邊沿,指節已經發白。而主子的臉色更是恐怖,竟猙獰的讓她這個心腹也有些心顫。
“憑什麼,那個小賤人憑什麼,這些年來,從來的麵子都是我給王爺掙來的。”
哪次出席隆重的場合,她蘇倩雪不是受盡誇獎,就連南宮漓都甚是滿意,更是揚言要將她扶正呢。
可是這是怎麼了,王爺忽然間變得越來越遠,竟讓他可望而不可及。
榮耀不再,如今,竟連那就算表麵的溫暖都要逝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