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容呼啦一下站了起來,戳著雪漫的腦袋就說開了,“你這腦袋裏裝的是草吧,這如今咱們三個都困在這裏了,誰為王妃去伸冤啊。”
其實她心裏還是很開心雪漫那麼重情義的。
雪漫被羽容這麼一說,小臉立馬就垮了下來,“是哦,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好了好了,來就來了吧。”厲紫陌從旁勸和。
她們三人並排靠著牆根坐下。
厲紫陌抬頭看了四周一眼,還好,比小燕子中的那個牢房好多了,至少還算幹淨整潔,應該不會發生“低頭見老鼠,抬頭見蟑螂”的事吧。
她自嘲的笑笑,穿越過來,老天還算眷顧,給了個不錯的身份,而且通過自己後期的努力,日子過的不說風生水起,倒還可以。可沒想到的是,這王妃當了,皇宮見過了,就連這牢房老天爺竟也安排她進來坐坐,深怕她體會不夠似的。
“王妃,你怎麼還在笑啊?事情都到了這地步了,還不知道接下來王爺會怎麼懲罰我們呢。”雪漫見這種時刻,厲紫陌竟還一副不知所謂的表情,氣就不打一出來,還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
厲紫陌轉頭看著雪漫笑道:“就像你說的,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了,怕有用嗎?倒還不如開心的過一天算一天,管他明天是生還是死呢。”
這點她倒是看得開的,大不了死後再穿回去。
雪漫見狀,撇了撇嘴,回不出話來。
羽容本來還擔心王妃呢,現在看來,倒是王妃在開導她們了。
哎,老天爺還真是不公平,憑什麼要王妃受這麼多的磨難呢,如果可以的話,她倒寧願一切麻煩都轉嫁到自己身上,隻求王妃能一生安康。
如果說此時的厲紫陌沒有一點難過,那是騙人的,表麵的堅強隻是為了忽視內心的傷痛。
之前她跟南宮哲的事,她可以當做他吃醋,雖然被誤會成曖昧不好受,可內心至少還有一絲暖意,證明他是在乎自己。
可是這次,南宮漓的不信任卻徹底傷透了她的心,原以為在相知相交的過程中,他們已了解了彼此,可原來,她厲紫陌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竟是可以隨著人言顛覆的,他就信她是那麼肮髒歹毒的一個人嗎。
想到這裏,她不禁清唱起梁靜茹的《問》來。
誰讓你心動
誰讓你心痛
誰會讓你偶爾想要擁他在懷中
誰又在乎你的夢
誰說你的心思他會懂
誰為你感動
如果女人總是等到夜深
無悔付出青春
他就會對你真
是否女人永遠不要多問
他最好永遠天真
為她所愛的人
……
忽然,牢房的門再度打開,一個厲紫陌怎麼也想不到的人出現在她們麵前。
“喜夫人?”雪漫與羽容同時驚呼。
可不是,此時一臉病態的田念喜就這麼定定地站在厲紫陌麵前,眼神幽怨的看著她。
原來,采玉回去後告訴她謀害她孩子的凶手就是王妃,已經被王爺關進大牢了。
抑製不住內心撕裂般的痛楚,她堅持著要到這牢房來看看,任采玉怎麼勸說都無動於衷。
沒辦法,采玉隻好陪她前往。
她田念喜來這裏的目的不為別的,隻為問厲紫陌一句話。
沒想到田念喜會來,厲紫陌唱到一半的嘴就那麼停在那裏,忘了接下去。
田念喜看了厲紫陌好一會兒,眼中的霧氣漸漸升起,袖下的拳頭死命的握著,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要了厲紫陌的命。
“為什麼?隻要告訴我為什麼就好。”她低低的說著,聲音幽幽的,仿佛一具丟了靈魂的軀殼。
厲紫陌見田念喜一天之間變成這樣,心中很是同情,她知道現在在眾人的眼裏,她就是那劊子手,作為當事者的田念喜還能這麼自製的跟她說話,她已然覺得是個奇跡了。
按照她所想的,田念喜這時候應該衝上來將自己暴打一頓的。
說實話,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田念喜,說不是她厲紫陌做的?那她會信嗎?但她也不會承認,因為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更不知道害你孩子的理由。一回來我就被冠上了謀害的罪名,還真是可笑。竟有人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置我於死地,還難得的想了這麼個一箭雙雕的方法。”厲紫陌攤開雙手,一臉的無辜。
田念喜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在極力壓製著,厲紫陌的話她聽得很清楚,就算在她這個親母親麵前,她厲紫陌還是不承認。
“我要的就是你一句話,你又何必拐彎抹角。”她似乎很是不滿厲紫陌這狡辯的態度。
“好,那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信嗎?”厲紫陌無奈的說出心裏話。
可是,田念喜卻一把上前扯住厲紫陌,“知道我有身孕的就隻你和羽容二人,不是你還有誰?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爭你王妃的位子,更不想我的孩子日後跟你的孩子爭些什麼,我隻是純粹的想做個母親而已,為什麼?為什麼連這樣的機會你都要扼殺掉,我恨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