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得到釋放的柳雲煙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
南宮傲的鉗製也被鬆開,他一下子撲到柳雲煙的身邊,關切的詢問她有沒有事。
一副明黃印著龍紋的卷軸滾到他的腳邊。
南宮律陰冷的聲音也隨之傳來,“三皇弟,希望你的動作快些,本王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南宮傲顫抖著手撿起那聖旨。
柳雲煙想阻攔,可奈何跟沒沒有力氣爬起來,隻能弱弱的說:“皇兒,不要。”
南宮傲轉頭看了柳雲煙一眼,眼眸一閃,鎮定的爬起來便朝桌案邊走去。
比起江山,母後對於他更加重要。
提筆,南宮傲龍飛鳳舞的寫著,臉上沒有一絲猶豫。
柳雲煙徹底的癱倒在地上,淚潮湧動,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已有了結局。沒想到成也她柳雲煙,敗也她柳雲煙啊,哭著哭著,她竟淒涼的笑了起來。
上官婉兒緩緩的走到她身邊,睨視著她,紅唇微啟,“柳雲煙,想不到吧,你竟敗在我這個蠢人的手裏。”
柳雲煙聞言,猩紅了眼,伸手指著上官婉兒道:“上官婉兒,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更詛咒你那如狼子般的兒子永世孤獨,無後終老,哈哈哈哈……”
當南宮傲印下玉璽的那一刻,他竟突然感覺輕鬆了很多,以後,他就不用那麼辛苦了,可以正常的過生活了,可以不用再擔心母後失望的眼神了,蠻好。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小心的捧起聖旨交與南宮律。
南宮律打開大體看了一下,見沒有問題,便轉手交與麗娘。
“來人,以後這祥樂宮便是太皇太後和太/上皇安心修養的地方,任何人不得踏入一步,列為宮中禁地。”
南宮律說到做到,他也不是鐵石心腸,更不想趕緊殺絕。
“皇兒,這留不得啊?”上官婉兒眼中閃現一絲殺機,她擔心這人要是留下了,會後患無窮啊。
可南宮律隻淡淡的一笑,摟住她的肩,說道:“母後,這囚禁深宮永遠要比死還要折磨人啊!”
上官婉兒一聽,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笑了。
不錯,這深宮,是多少人的惡夢呀。
……
南宮漓他們這邊依然僵持著。
忽然,有一小太監在士兵的帶領下匆忙前來。
“漓王,快快接旨。”小太監蘭花指一攆,將明黃的卷軸高高抬起。
聖旨?南宮漓心裏納悶,這時候皇上下什麼旨啊?可他還是跪下接旨。
其餘的人也跪了一地,就隻有南宮哲,厲鶴年二人如石柱般立著,顯得有些突兀。
“奉天承運,新皇詔曰,令漓王速速鳴金收兵,待於城牆之上,新皇馬上過來檢閱,欽此。”小太監扯著尖細的嗓子宣讀聖旨。
“漓王,接旨吧。”他手往前一送,竟聖旨遞到南宮漓的眼前。
可南宮漓還在震驚中,根本沒有伸出手接聖旨。
當然,驚愕的不止南宮漓一人,在場所有的人都是萬分驚愕的表情。
新皇?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突然冒出個新皇來了?
而南宮哲猶如當頭一棒,自己這還未攻入城池,怎麼會有新皇出現,難道還有另外的人馬麼?
隻有厲鶴年一人,眼裏閃現的是喜色,看來主上是得手了,那麼接下來就是靜待主上來臨,到那時,南宮漓想不放陌兒都不成。
他興奮的看了厲紫陌一眼。
此時,鉗製厲紫陌的士兵因為要下跪,已經放開了她,她無力的跪坐在地上,也聽到了那駭人的聖旨。
可是她沒有他們驚愕,反倒感覺還有一絲高興,這樣一來,這仗是打不下去了,不是嗎?
“漓王殿下。”小太監見南宮漓半天沒反應,手都麻了,忍不住又提醒了一聲。
南宮漓抬頭,冷冷的睨了那小太監一眼,站起身,根本沒有要接旨的意思。
小太監被他這麼一瞧,渾身打了個顫,有些為難道:“漓王殿下,這……”他又顛了顛手裏的卷軸。
“滾開,哪裏來的什麼新皇?”南宮漓大手一揮,小太監連人帶東西退出去丈許。
這時,鉗製厲紫陌的兩個將士動了一下,他們互相使了個眼色。
主上說過,要是南宮漓從,留;要是不從,那便殺,很明顯,這南宮漓是要殺的。
他們二人暗中抽出腰間藏匿的軟劍,從南宮漓背後直指他的心窩而去。
厲紫陌正在獨思,突然一道刺眼的光從她臉上晃過,抬頭,發現那兩個將士已拿著劍朝著南宮漓刺去。
“小心。”她大喊一聲,想也沒想就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