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宮漓一臉的堅決之色,南宮律直覺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他生氣的拂袖,陰狠的朝南宮漓說道:“那你就去陰曹地府慢慢的等吧。”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看著又瞬間空蕩下來的牢房,南宮漓的眼中劃過一抹憂傷,也許,他這輩子真的要錯過厲紫陌了,但願下輩子,還讓他遇上。
南宮律出來之後,積攢了滿腔的怒意,一揮手,一掌打在旁邊的石柱上,“呲呲”幾聲,石柱裂了幾道縫,搖搖欲碎之勢。
麗娘一看便知主上是真的火了,她不想當炮灰,便隱身離去,獨留南宮律一人走在回宮的小道上。
元子見南宮律回來了,趕緊上前,說道:“皇上,剛剛皇後那邊來人了,說是讓皇上過去看看小皇子。”
南宮律一驚,“怎麼,是皇兒有什麼事嗎?”
元子心中一驚,有些發顫的說道:“這個娘娘倒沒有說,隻是讓皇上您過去看看。”
南宮律還沒聽完,就已經轉向去淑房殿的方向,元子連忙小跑著跟上。
到了淑房殿,南宮律一臉的焦急,大喊施雨柔,“柔兒,柔兒?”
施雨柔聞言從裏間走了出來,笑道:“哎呀,律哥這麼快就過來了啊,春雨,快叫奶娘把孩子帶過來,順便讓禦膳房上菜。”
“是。”春雨福身退下。
“柔兒,可是皇兒有什麼事?”
施雨柔挽住南宮律的胳膊,淡淡的一笑,“律哥別急,皇兒沒事,隻是有些想皇阿瑪罷了。”
南宮律這才放下一顆心來,寵溺的點了一下施雨柔的鼻尖,“你呀,永遠讓朕這麼不安生。”
施雨柔嬌羞的一笑,將這個人靠在南宮律的懷裏,她真的很滿足現在的感覺。
不一會兒,奶娘就將小皇子抱了過來。
南宮律趕忙接過,抱在手裏,瞧著孩子粉嫩的小臉,笑得好不快活,剛才的怒火也暫時被壓了下去。
“律哥,你看,皇兒在看著你笑呢。”施雨柔歡快的笑著。
可不是嗎,那孩子見南宮律逗弄,竟咧開嘴笑了呢。
南宮律自是一陣歡喜,舉著孩子快樂的轉了個圈。
就在這檔子,春雨已經命人準備好了一桌的菜色。
“律哥,這些日子你都沒來我這裏,也不知道吃的好不好,來,今天我做了些你喜歡的菜色,陪我吃點吧。”施雨柔拉著南宮律的手臂在桌邊坐下,使了個眼色,奶娘便把孩子抱了過去。
南宮律看了一眼滿桌的菜,幾乎樣樣都是之前施雨柔最喜歡做給自己吃的,不由心生溫暖,便默許的拿起了碗筷。
見南宮律開始吃飯,施雨柔快樂的拿起酒壺,給南宮律滿滿的斟了一杯。
她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來,律哥,咱們還就沒有暢飲了,請容許柔兒放肆一回。”說完,她就一口幹了下去。
以前,她經常和南宮律把酒言歡的,可自從貴為國母後,這種快樂的日子仿佛就遠去了。
南宮律眼神閃了閃,他也知道施雨柔自從做了皇後,收斂了很多,已經很難得了。
他不想拂了她的興致,也灑脫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施雨柔吃吃的笑著,又給南宮律斟滿了酒,順便還給他夾了些菜。
就這樣,他們豪爽的又體驗了一把以前無拘的生活,知道後來,他們雙雙倒下,喧鬧的聲音才嘎然而止。
宮女太監們手忙腳亂的將兩人扶上床,伺候他們睡下,方才貓著身子退了出去。
春雨靜靜的看著床上躺著的施雨柔,眸光一閃,便急急的退了出去。
……
天牢,門口,三個小太監模樣的人小心翼翼的站著。
為首的太監拿出一道令牌在獄卒麵前一撂,守門的獄卒便紛紛跪了下來。
這時,獄卒長走了出來,看見他們手裏的牌子,連忙點頭哈腰的問道:“請問公公有何吩咐?”
“奉皇上口諭,帶人犯提審。”為首的太監壓低聲音說道。
“是是是,幾位公公請隨我來。”獄卒長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在前麵帶起路來。
這天牢裏,夜半提審是常有的事,加上他們拿的又是皇上的令牌,他便不曾懷疑。
走在後麵的兩個太監東張西望著,似乎在找什麼。
“不知公公要提哪一位犯人啊?”走了一半,獄卒長突然想起還沒問要提哪一個。
“南宮漓。”來人回答的很是幹脆。
“哦。”獄卒長點點頭,又繼續帶起路來,可心裏卻納悶了,這皇上不是剛來過嗎,怎麼又要提審,還真是能折騰。
不一會兒,他便停了下來,“吱呀”一聲打開一間牢房的門,回頭諂笑道:“公公,就是這裏了。”
為首的太監揮揮手,走了進去。
“南宮漓,皇上要連夜審問你,請跟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