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監獄,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黴味。
寂靜!
監獄內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任何的聲息,哪怕是人類喘氣的聲音都聽不見,落針可聞!
就在這時,清晨的第一道曙光升起,由牆上的縫隙透射而入,第一間牢房內,一個人影盤坐在黑暗中,臉龐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古井不波,第一縷朝陽照在他身上,就像一道聖光刺破牢房的黑暗,籠罩在他身上,將他的頭發染成金黃色,溫暖神聖,如同一尊正在涅槃的佛陀。
噠噠噠!
突然……隆長的走道上隱約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徒然,這個人猛的睜開雙眼,就像佛陀涅槃完畢,昏暗的牢房似乎猛的一亮。
人影的嘴角微微上揚,仿佛等待這個契機,等待了很久。
如今終於來了!
……
“呼……”
黃義猛然驚醒,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汗如雨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去,原來是一場夢!”
坐到床沿,黃義依舊心有餘悸,剛剛那一幕幕的畫麵太逼真了,陰暗潮濕的監獄,神秘的獄囚,還有那讓他驚出一聲冷汗的眼神。
冰冷而又狡黠的眼神,仿佛……看到等待許久的獵物,眼眸內閃爍著興奮……
哐當!
就在這時,房門猛的被撞開,黃義剛想破口大罵,卻看到一個青年急衝衝的闖了進來。
青年還未停下腳步,喘著氣道:“義……義哥,不……不好了。”
“怎麼?!”黃義驚呼出聲,“來了?”
青年:“來了!“
黃義急忙左顧右盼,皺著眉頭道:“來幾個?”
青年:“我看清楚了,仨拾!”
黃義再也坐不住了,猛的從床上站了起來,隨意的抓起床邊的一件衣服往身上套:“什麼?!仨拾,真看得起老子。”
青年擔憂道:“真的,要不義哥,你……還是跑吧!”
“廢話!”
黃義白了青年一人,奪門而出,“不跑?難道老子還等著被這幫孫子砍死啊!”
“六兒,這家旅館就交給你了,哥出去避避風頭!”
黃義急衝衝的跑下樓,看了看雖然破舊卻是他所有家當的旅館,朝著裏麵喊了一聲,隨後撒腿就往旅館旁的林城藝術學院跑去。
黃義,姓黃,單名一個義字,最講兄弟義氣,但卻是個窮屌絲,在林城藝術學院旁開了一家旅館,也算是個小老板,生活不富裕,但是勉強有口飯吃,旅館每天都有承歡欲仙欲死的歡叫,黃義就這樣每天過著聽得到,吃不到的日子,然而……
幾天前的一個夜晚,林城藝術學院一個昏暗的通道。
“小子,把錢給我拿出來!”
兩個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少年將一個身材瘦弱的學生逼到牆角。
那學生驚恐的低下頭,蹲在角落裏,渾身瑟瑟發抖,小聲道:“我真的沒錢。”
“啪!”
兩個少年瘦的那個高個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掄在學生的臉上,“特麼的,廢話那麼多,讓你拿錢沒聽見嗎?”
學生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唯唯諾諾的道:“我……我真的沒錢啊。”
“沒錢?!我看你是欠抽……”
胖子眉頭一皺,再次掄起手臂,一巴掌再次扇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一躍而出,一把拽住了胖子的手臂衝著那學生吼道:“六兒,起來。”
馬小六迷糊的抬起頭,正好看到黃義抓住胖子的手臂,眼中亮光閃爍,“義……義哥,真的是你……你來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