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2 / 2)

過了不知道多久,似乎也有兩三個小時那麼久了,嚴佑怡又走了過去,問了一句大漢。大漢瞄了一眼上麵和她對視的持槍男子,做了幾個手勢,又哇啦哇啦地說著嚴佑怡聽不懂的越南話。

過了十幾分鍾,嚴佑怡終於被放了進去。

遊艇內部豪華地和外麵看到的樣子完全不一樣。裏麵金碧輝煌,就連把手都刷上了金粉,隻是裏麵淩亂地緊,全是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一些香檳酒杯就這麼隨意地躺在地板毛毯上,酒水滲了一地。

嚴佑怡每一步都邁得很小心,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到了一個極限。那個持槍的男人檢查了所有的東西,搜身都在所難免,嚴佑怡從沒有被這樣對待過,她甚至說不清楚,現下是什麼情緒,但不可否認,為了見許優璿,這些磨難似乎都算不了什麼。

嚴佑怡終於過了好幾層關卡,進入到了遊艇的大門。

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自己從沒有來過。

一地淩亂的衣物和像是暴風雨洗禮過的混亂場麵,許優璿躺在地毯上衣冠不整,一個越南女人□□地躺在她的身邊,即便是嚴佑怡進來了都沒有想要遮掩自己的重點部位,就這麼看著逆光的嚴佑怡,居然還笑了起來。

地上還有一堆嚴佑怡看不懂的東西,所有器具都隨意地傾倒著,整個視覺刺激讓嚴佑怡覺得是不是自己瘋了。

許優璿的胸膛快速的起伏著,枕在那個□□女子的手臂上,本來蒼白的臉上現在紅極了。嚴佑怡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是看到這一切的她,竟然完全忍不住,就這麼直愣愣地掉下眼淚來。

她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在哭,眼淚就如同斷線的珍珠一樣,一顆顆落在地毯之上。

她站在船艙的門口,一步也邁不進去。像是灌了鉛的腳,連抬都抬不起來。

那個女人似乎認識嚴佑怡,甚至還用中文熟練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她並沒有撿起地上的衣服,就這麼赤/裸地起身,走到嚴佑怡的身側,不知道譏諷還是什麼情緒地笑了起來,笑聲刺耳地讓嚴佑怡寧願自己現在就聾了。

女人的中文很不錯,起碼她說的嚴佑怡聽得懂。可是,嚴佑怡卻像是大腦空白了一樣,理解不了女人說的每一句話。

女人就這麼裸/露地出了船艙,那些黑衣服的持槍男人居然也不意外,還是一樣筆挺地站著。

嚴佑怡一步步像是邁向地獄一樣,往許優璿的方向走去。

“佑怡……佑怡……”

許優璿的嘴裏喃喃著說道,可眉頭卻是緊皺著的,這個年齡明明如花似玉,可許優璿的眉間已經有了極為深邃的褶皺。

嚴佑怡難過地跪倒在許優璿的身側,她真的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反應。她和剛剛那個女子到底是什麼關係,濃鬱的酒精味道和一種嚴佑怡說不上來的奇怪氣味讓嚴佑怡痛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明明許優璿的嘴裏喊著的是她的名字,可是怎的心上會有一種被刀劃開的疼痛,整顆心都在不斷地流血。

她看著許優璿愈發消瘦的模樣,那深邃的五官此刻更加深邃了,她顫抖著雙手摸了摸許優璿的胳膊,她驚呆了。

原本就瘦的許優璿居然更加消瘦了,那胳膊上都快要沒肉了。那種撫摸的感覺讓嚴佑怡不真切極了,她的眼淚一直在不停地流淌,像是關不上的水龍頭。指尖觸碰著許優璿,那張風雲不變色的臉早已哭花了。

忽然,躺著的許優璿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撲了過去,將跪在一旁的嚴佑怡壓倒在了地毯上。

她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哭得不成樣子的嚴佑怡。

可許優璿卻笑了,“佑怡,別哭,別哭。”她溫柔地說著,可眼睛裏卻有著無邊的絕望。她似乎並不奇怪自己會看到嚴佑怡,迷離的眼神無法聚焦,卻一直不斷地說著,別哭別哭。

許優璿的手指拂過嚴佑怡的臉,似乎有些驚訝,淚水濕熱的感覺讓她覺得仿佛真的看到了哭泣的嚴佑怡一樣。朦朧的意識讓她覺得自己依然是在做夢,但這個夢好真實,真實地就連嚴佑怡在哭都覺得那麼幸福。

許優璿擦了嚴佑怡的眼淚,嚴佑怡又流出來。可許優璿卻很有耐心,一次次地伸手去擦,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許優璿覺得太真實了,嚴佑怡的每一點每一滴都讓她如此癡迷。狂狼般的思念快要把她壓垮了,終於,許優璿順著自己的心思將唇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