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陽與美妮一起在酒店裏吃飯。龍天陽實在餓了,埋頭吃了六大碗飯,酒店裏的服務員添了三次飯。龍天陽才吃飽。美妮看著龍天陽的吃相,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今天,你成了大飯桶了,連服務員都笑你呢。”
美妮隻吃了一小碗飯,龍天陽毫不客氣地又把桌上的菜全吃光。然後,他摸摸飽飽的肚子說:“今天總算吃了餐飽飯了。”
“你平時沒吃飯?”
“學校隻能吃四兩米,能飽嗎?”
“哥,那你每天到這裏吃一餐飽飯,我來結帳。”
龍天陽笑了笑說:“不必了,”接著又說:“美妮,你媽對我實在太好了,不過我現在真的不能放棄學業。你也不能就不讀書了,你要聽我的話:讀書。不管明年考個什麼學校,先把自己的電充足,以後掙錢的日子長著呢。”
“哥,隻要你對我好,我會聽你的話。”停了停,脈脈地望著龍天陽說:“天陽,我不想讀書,我想嫁人!”
“嫁誰?這麼快!你還小。”
“笨蛋,除了你還有誰!”
“不!美妮,我是你哥。我不配!”
“不!我非你不嫁!”
“我不能娶你!我要讀書!我現在送你回學校。”
美妮還想說什麼,不到十分鍾,車子便到了文德中學的門口,美妮把車門打開,親了龍天陽一下,便開車走了。
這一切,婷婷在校門口卻看得真真切切。
龍天陽剛進校門,婷婷板著麵孔,幾乎用命令的口氣對龍天陽說:“龍天陽,晚自習以後,到我家去。”
龍天陽看婷婷滿臉不高興的樣子,小聲說:“你不要誤會,她是……”
“別說了,你現在長翅膀了。”婷婷一邊拭淚,一邊朝學校教學樓走去。
龍天陽見婷婷流著淚走了。心裏很不好受。在龍天陽心裏,婷婷永遠是自己的至愛。不管以後結婚與否,他對婷婷的愛是任何人也不能代替的。但在現實生活中,他有太多的苦衷。他有太多的事要做。汪教練、蘇老師對自己的期望;省體委對自己的期待。他必須去拚、去鬥。他是男人,應以事業為重。然而,自己又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冷血動物。春豔,美妮的舍身之愛;婷婷那刻骨銘心之愛,龍天陽不是傻子,他的感覺太深刻了。
此時,龍天陽深深知道,自己還處人生的低穀,學習成績還沒趕上來,訓練,成績也不是很好。離春風得意還很遠。他太需要成功了。心裏失敗陰影時時困擾著他。現在家裏不要那麼擔心了,相信春豔拿著他寄的一千多元會擺平家裏的一切。
晚自習之後,龍天陽像一個學生犯了錯誤似的走進他熟悉而有些點陌生的家。婷婷見龍天陽來了,首先就問:“今天晚上開車的那個女孩是誰?”
“她……”龍天陽欲言而止。
“你不敢說,她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龍天陽搖了搖頭。
“那她對你那麼好。”
“婷婷,從感情上來說,我隻喜歡你一個,可是我有苦衷。我現在沒時間來處理感情上的事。我隻希望大家都好,我也不喜歡去傷害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