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龍天陽的八號監子的門開了。
“龍天陽，出來！”一個中年獄警大聲吆喝。
龍天陽站起身，精神飽滿地從八號監大踏步地走了出來，獄中的連胡大聲對著龍天陽說：“老弟，不要怕！你不會有事的。快去快回，我和兄弟們等著你！”
龍天陽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犯了事，學校和蘇老師和汪教練不知要急成什麼樣。
龍天陽被帶到監獄的辦公室，審問他的仍然是昨天晚上的刑偵科長胡能。公安局局長也坐在辦公室一旁。
胡能見龍天陽精神煥發，身上毫發無傷，知道獄頭連胡沒有鎮住他，看來此人真還有兩下子。
龍天陽見到審問自己又是胡能，便閉著嘴巴不說話。
“叫什麼名？”胡能問。
龍天陽沉默。
“你是啞吧？
“什麼態度？”胡能沒好氣瞪著龍天陽。
“我就是啞巴，小時取的名，你昨天不是問了嗎？”
“唔。”胡能思考了一會說：“現在我問你，你是怎樣用槍打死竊賊的？槍究竟是誰的？”
“我是一個學生，我用槍幹什麼？”
“對於槍的來曆，我們還要做進一步的調查。”
“虧你還是一個公安人員，連這點常識都不懂。辦案是要講證據。人死了，究竟是怎麼死的，前因後果必須搞清楚。我是一個學生，我的任務是讀書，我拿槍幹什麼？難道我是黑社會？”龍天陽說：“死者的身份是什麼？有前科沒有？這一切，都需要調查取證。”
“那不一定，現在的學生越來越壞了。”胡能不禁暗暗吃驚，想不到龍天陽年紀輕，說話一套一套的，還有幾分道理。
“你這麼恨學生？”
“我恨犯罪分子。”
“我沒犯罪，你要我怎樣？是的，我是用槍打死了人，但是，我打死的是一名竊賊，他拿著槍指著我，我奪下他的槍，打死他，這是正常防衛，怎麼算是犯罪了。”
“誰能證明你？你有證人嗎？”
“另外還有兩名竊賊跑了。”龍天陽不由得說。
“你認識他們嗎？”
“笑話，我又不跟他們是一夥的。”
“你態度放老實點，要好好配合我們的調查。”
“要我怎麼配合你，我沒犯罪，被你們關了我一個晚上，差點被牢霸打死，你還要我怎樣？”
這時候，胡能見龍天陽態度強硬，自己審問又陷於了僵局。當公安十多年不知審了多少犯人，其他的犯人大多數一進公安局都老老實實認罪，從未像龍天陽一樣，橫著和自己說話。今天如果不是局長在場，他真想把龍天陽放進看守所，打他一頓，殺了他的威風再審。但是，領導在場，他又不敢胡來，隻好強忍怒火，忿忿地問：“龍天陽，你口口聲聲說沒犯罪，可是，當時我們來到事發現場，就隻看見你和死者，你承認死者是你親手打死的，殺人償命，自古有之。你口口聲聲說是正當防衛，什麼是正當防衛，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