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報警了。畢夏,我勸你趕緊帶著你媽媽離開這裏,否則你恐怕連高中畢業證都沒有辦法拿到!”趙四眼用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臉生怕學生們看出自己臉上的五指印記。
一個猝不及防。馬月容騰出手來就是一巴掌再次打在趙四眼的臉上。“我說我怎麼這麼看不上你們這幫子狗仗人勢的衣冠禽獸,混賬東西!”
“我爸爸不會放過你們的!他是警察局長!”在馬月容腳下的李昊惡狠狠的大喊。
“等得就是你爸爸!”
說完,一場混戰便已開始。
我想我是眼花了,我總感覺馬月容手上拿的並不是什麼掃把。而是傳說中的青龍偃月刀。馬月容每一個力道都是那麼的拿捏的恰到好處。點到為止。但是卻讓地上的人疼的直咬牙。
幾個本身想拉住馬月容的學生家長也加入了混戰。一個瞬間的戰局就變成了1對6的搏鬥。我在旁邊雙手緊緊的攥著手裏的掃把。仿佛掃把是什麼神器。能給我無限的力量一樣。
逃脫馬月容腳底的李昊也抓準機會朝著我這邊就過來了。剛才幾個不敢上前的混混。看到對手從馬月容變成了我也立刻來了精神。伸手就抓住我的頭發用膝蓋當利刃忘我肚子上麵打。我使勁用掃把減緩他們的攻擊。卻總是防禦而不敢出手。
那種被打的陰影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綁住了我,讓我不敢動彈。
“讓他媽你牛!”
“長本事了你。”
“看看你那清潔工媽媽的醜樣,我要是你我都不敢出門,還跑來學校自取其辱。”
“真他媽晦氣。都要畢業了還要打你!”
他們一邊拳打腳踢一邊你一言我一語的攻擊著我。我緊緊抱著掃把。緊緊的一刻都不肯鬆開!
“畢夏,你給我站起來!像個男人一樣的站起來!”隻聽在我的包圍圈外圍一個豪邁的女人大喊!不用說也知道是馬月容。這個時候的馬月容也不輕鬆。雖然那幾個學生家長很好對付。但是與此同時還來了幾個學校保安。她哪裏的包圍圈越來越大。打起來也就更加吃力。加上學校保安都是一些從社會上請來的小流氓。一個個拿著電棍。
我腦子開始努力地思考如何反擊、或者說我開始努力的思考該不該反擊。一個我剛剛認識幾天的善良大嬸正在幫我浴血奮戰。而我則是像一個孬種一樣的趴在地上人人喊打!我的血性在那裏!
“哈哈。我看是不是尿桶你太久不喝尿了想我們幾個了!”李昊大聲的嘲笑道。
我依然趴在地上任由如暴風雨一般的打擊。
“昊哥,我看他是想了。你瞧那慫包的樣子!”一邊的張平附和著。
。。
一瞬間
我仿佛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我慢慢的站起身,繼續挨著打。但是我卻慢慢的將腰板挺直了。
忽然,我一個猛子衝到了李昊麵前,拽住了他的領子,使勁的用拳頭擊打他的臉!“讓他媽你打我!”“讓他媽你打我!”
李昊的幾個死黨從後麵撲上來抓住我往後麵拖,李昊一腳便將我踹到了角落裏:“他媽的,還敢還手!給老子往死裏打。”
這個時候圍觀的人越來越懂。我記得在我意識清醒孩子前的最後一件事情是聽見樓下好像有警車的聲音響起。我麵前隻有李昊那罪惡的嘴臉。我隨手抄起了一個東西就衝著李昊一陣猛砸。然後就是扯著他的領子,一拳一拳的惡狠狠的打他。沒打他一次我的心裏就放鬆一下。
“我草**李昊!”
“李昊你他媽就是個混蛋!”
“我已經很能忍了!你為什麼還是不不肯放過我。”
我重複著自己的抱怨,我也重複著自己用盡吃奶的力氣的拳頭。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李昊的臉上。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仿佛一種血液在身體裏被激活。並且流向全身!
等我在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正在遭受著一個身穿警服的人的拳打腳踢。你隻感覺胃部鑽心的疼痛。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裏麵拉扯一樣。
“小子!你可算醒了。我們該算算賬了!”一個穿戴整齊的男子坐在審訊是的主要位置上。解開了第一和第二顆襯衫扣子。雙目圓睜惡狠狠的看著我。
我認識這個人。這個人正是李昊的父親李慶明,據說他的父親也是老革命老警察。當年做到了市公安廳的大頭。後來退休在家,但是人脈還在,這個李慶明算是子承父業當了警察,加上老家夥留下的那些人脈自然是順風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