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婊子!
我見她抖摟了抖摟放在了那四百塊錢上麵的零錢,一副婊子隻認錢的架勢,剛才還和顏悅色的表情,竟然變得萬分嫌棄。真應了那句古話: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那就將一半的故事剩下的你們自己猜吧。”楊青青將錢揣進身邊的一個手包中,拿出包裏麵的鏡子和口紅補了補妝。接著就平靜的講起了這兩年多的時間易文林在他這裏發生過的事情。
兩年多前的一天,楊青青和往常一樣的坐在屬於自己的這塊吧台上,自斟自飲的喝著酒,對他一個風塵女來說,就睡就像是讓自己沉迷的藥,一天不吃都會疼痛難忍;緩緩地吸著手中的一根女士香煙,細長的煙身就像是女生婀娜高挑的身材,伴隨著楊青青由於的眼光。煙喝酒對普通人來說或許真的是不良產品,但是對楊青青來說,這就像是一種一天沒有都會讓自己的記憶醒來的藥。
這種出賣肉體和靈魂的生意,唯一要背棄的就是自己悲慘的過去,沒有一個墜落風塵的人不是飽經風霜的人。
大雨瓢潑而至,本該在這個時候生意更好一些的【流連忘返】卻隻有出去接客的小姐。沒有進來敘舊的客人,所有人都喜歡把在這裏接客說成接客。但隻有林青青例外,她更喜歡吧來到這裏的客人說成是敘舊,因為無論是在這裏的自己,還是來這裏的他們,都不過時暫時迷失在人生中的苦命人,都改傾訴。
她經曆過無數次,男人趴在她身上的時候大聲叫著另外一個女生的名字,這種愛難道不淒苦麼?或許那個女生早已經嫁為人婦、或許他與那個女生已經人鬼殊途、或許。人時間總是有那麼多陰差陽錯,讓自己也讓他們墜落在那幾乎讓人作惡的情感中,不能自拔。
有的人喜歡來的之後隻和她聊天,什麼都說,仿佛這些來和她聊天的過客,像是一個自己在生活中相識已久的老朋友。他們會彼此交換什麼都說,人生到底有多少無可奈何。
而易文林九折這麼多過客中的一個,雖然他每次都來開房間將楊青青帶進房間裏,卻什麼都不做,隻是讓楊青青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聽他說。有幾次楊青青主動貼上去想解開這個男人的痛苦,哪怕是讓這個不大的男生釋放一次也好,或許這種快感能讓人放下現實生活中的無可奈何。但是每次易文林都將她推開了。
她再到後來就承認了這種關係,她聽說易文林來了之後會倒好紅酒在房間裏等著他,等著做一個最好的傾聽者。她還發現易文林每次來的時候都帶著很多人,每當很多人和他一起進來的時候他就會和楊青青開房間,並在房間外麵裝作一副要行魚水之歡的樣子,等到了房間裏麵就變得平靜似水,憂愁萬分。
如果是易文林自己一個人來,那麼易文林隻會和她坐在吧台上說說話,無論怎麼樣他都不會選擇其他人,每次翻牌子都是楊青青,他出手大方,總是會給楊青青很多小費,每次走的時候多說一句話:“如果賺夠了錢,就早些不要幹了。”
易文林總在這裏跟楊青青講一個故事:
“我有個弟弟,我很愛他,可是我們卻總是在互相傷害,有些事情總是身不由己,我隻是從沒有想過,他對我的愛和我對她的愛不一樣,我或許也永遠都不能將他拉回來,他在那條道上已經越走越遠了。
青青,你知道麼?小時候他很乖,他每天隻跟著我。就像是塊怎麼都甩不掉的橡皮糖,但是我喜歡這種被人粘著的感覺,我感覺很溫暖,特別是他。
青青,你小時候有沒有被人欺負過?我弟弟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所有人看到都會說他長得很好看,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我為自己能有這樣一個人人喜歡的弟弟感到驕傲。我感覺家裏麵的一切都該屬於他,包括我都該為他服務,因為他天生就有一種王子的憂鬱氣質,不愛說話,從來不頂嘴。
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本該屬於他的一切竟然都屬於了我,所有的長輩說他隻是個花瓶,日後作為聯姻的籌碼就行了。他們讓我每天上課,我第一開始死活都不接受,因為我煩透了這些課程。但是爸爸跟我說,如果我不學就讓弟弟來學,但是我知道弟弟根本不喜歡這些算數的東西,他會很不舒服的。你說讓你做一件你不願的做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會傷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