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坑哥麵前,全身上下都在顫抖。
“坑哥,這次的事情實在對不起,以後您遇到困難可以盡管來找我,我一定在所不辭。”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全身的肌肉都在痙攣,或許你無法理解那種被人陷害之後還要故作鎮定,認下罪行的苦惱。我屈服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能有一天堂堂正正的站起來。而這一刻我才發現,我還不過是再次跌入更深的穀底!
周圍的人都在看著我們這邊,王崇發了瘋一樣的看著我,想去拉起我,卻被周圍的人團團圍住動彈不得,易文林和易文武也被人群圍住,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說出那些話,我自己這邊的人可能會認為我是為了自己這邊的人不再受到傷害。坑哥那邊的人可能會認為我隻是功敗垂成之後的一個垂死掙紮著!
無所謂!誰管這些!我隻想救救陳毅!
一切結束了,人群散去了,一個新的故事或許正在這些人心中慢慢醞釀,一個關於我如何如何陷害坑哥又是如何如何自食惡果的故事。當所有人都走了之後坑哥在臨走前向我擺出了一個勝利者的微笑,然後指了指我,又搖了搖手指。
那個意思就是:你跟我鬥!你不行!
我急忙放下了陳毅,我忍受著所有人鄙視的目光和被陷害的恥辱!
我看著陳毅憔悴的麵容,我想叫醒陳毅,卻被他腦後的血液弄得一手泥濘,我瘋狂的抱起陳毅,又想起什麼,轉過身去讓王崇將鳳凰放下來,然後抱著兩個人瘋狂的往學校門口走。
陳毅就這樣一動不動的,那些我與他的故事浮現在我的腦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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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個問題,你為什麼願意跟著我一個整天被人欺負的人混?為什麼願意為我出頭?”我曾經在與陳毅喝酒的時候問他,我不相信一個這樣交際廣泛,人緣極好的人會看上我這個“破罐子”的能力。
“因為你們這種人都是能忍常人之不能忍的人。我之前聽說你經常被李昊欺負而且不還手。我就想,要不然你是真的怕李昊,要不然你就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能一次性鹹魚翻身的機會。”陳毅見我沒聽明白,繼續說:“就好像你的身體裏有一個神,能感受到什麼時候應該衝出來為自己謀個明天!我一直都相信,成功者要具備天時地利人和,天時地利是老天爺給你的,人和則是你自己的,因為你帶人真誠,所以別人也願意真誠帶你。”陳毅拍拍我肩膀,像極了一個教育小弟的老大哥,但是又處處透著和我的兄弟情義。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並不知道理解的對不對,但我知道這個人是真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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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覺我現在這樣機關算盡的對付別人是不是很可恥?”我記得當我對付易文林和易文武的時候,我曾多次感覺自己雙手肮髒不堪,我曾多次質疑過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不是極為可恥。
“你隻是被逼無奈做了一些你該做的!”陳毅眼睛裏充滿了篤定!
“那我還能走回頭路麼?”我問。
“無論你想如何,我都陪著你走,誰讓我們是兄弟!”一個滿滿的鼓勵的擁抱衝向了我,我立刻原地滿狀態複活,因為這一刻無論走到哪裏都不用自己孤單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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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天氣讓站在醫院大廳裏的我們很難受,當我將陳毅和鳳凰送到醫院的時候,斯大林在一邊焦急的打著電話。
“校長!我跟你說了,這些孩子都是受了他的蠱惑!這次事情是他有預謀的!這孩子留在學校遲早是個禍害!”我聽出來斯大林在想方設法的讓校長開除坑哥,但是經過一番交涉之後斯大林一臉歉意的衝我搖了搖頭。
我們都不知道,坑哥的家世背景要比我們想象的牛逼很多,無論從各個方麵校長都不會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來開除他!現在來說,打人的是那些被鼓動的學生,就算是要追究引導者的責任,那麼也絕對不是坑哥,因為從頭到尾坑哥隻是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哭!他沒有讓任何人打人,沒有說任何過激的言論。
更何況,連他聲淚俱下哭泣的樣子都沒有留下任何影音證據!或許就算是留下來,這些證據隻會讓別人以為他更可憐!
醫生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