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大早,年春妮就翻箱倒櫃的不知道在巴拉什麼。梁鳳聽到動靜進去,就看到滿地狼藉,梁鳳驚呼:“哎喲我的小祖宗喲,你是要翻了天呐!這不知道的以為進了賊呢!你再找什麼啊?”
年春妮從一堆衣服裏抬起頭來,抹了一把汗,問:“我那件月白的裙子呢?”
“你哪條裙子啊?你月白衣裳好幾件,我知道你問的那一件啊?”梁鳳一邊說著,一邊進來整理地上散落的衣物。
“就是今年春上的時候,我和綠穗姐姐他們出去玩你給我做的那條月白長裙啊!”年春妮努力形容的仔細一些:“還垂著白色的流蘇,上麵還用銀絲線繡了蝴蝶的那條!”
“這天都冷了你找那條裙子做什麼?”梁鳳頓了頓,似乎是在想那條裙子被她放在哪裏了。
“那我去人家書院不得穿的好一點啊,給弟弟丟人了怎麼辦啊。”年春妮臉上有些紅,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翻騰衣服累得。
梁鳳詫異:“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個找衣服法啊。”
“那是因為……”年春妮頓了頓,“那是因為我以前都能很輕鬆的找到自己要穿的衣服啊!”
“那你這次就非得穿那條裙子不行?”
“那狗……家傑說過喜歡看我穿這條裙子的啊!這次去了郡上以後再去看他就不大方便了,我當然得穿這條裙子了!”年春妮臉色有紅了幾分。
梁鳳在年春妮身邊轉了兩圈,笑道:“那要是我給你找出來了,你怎麼謝我?”
“我做一個月的家務!”年春妮咬牙。
“本來就是你的活兒,還好意思說?”梁鳳瞅著她直笑。
“娘——”年春妮咬了咬牙,開始撒嬌,“我就想穿就想穿嘛——”話一說完,自己先打了個哆嗦。
梁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從年春妮那一地狼藉裏撿出一條裙子,攤到年春妮麵前:“可不就是這條?”
年春妮一把奪了過來,開始推著梁鳳往外走:“我要換衣服了,娘你先出去吧。”
“都是女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梁鳳一邊往外走一邊笑話年春妮:“春妮啊,你狗蛋哥還喜歡吃我烙的槐花餅呢,可惜現在沒有槐花了!”
年春妮聽了,臉上一惱:“娘你快出去吧!”
她才不是為了穿給李狗蛋看呢,一點也不是,李狗蛋那個人,才多大啊,她穿越前就有那麼大了,還能越活越倒退嗎?開玩笑,她隻是,她隻是想要顯擺一下罷了!嗯,就是這樣!
換好了衣服,年春妮拿著給年家傑的衣服,也沒有跟梁鳳打招呼就往外跑了。
梁鳳在她身後笑:“春妮你慢點,去街角拐彎的地方買上些糖瓜和板栗,你弟弟和哥哥都喜歡吃啊——”
“哎喲,娘你真討厭!”年春妮跑到門口又倒了回來瞪了梁鳳一眼。
年春妮雖然隻想著快些去木山書院,卻還是跑到了街角那兒去買了一斤栗子,一包糖瓜。
去到木山書院的時候,還是不被允許進去,不過年春妮也樂意在外麵的林子裏等著,年家傑跑出來的時候,年春妮卻伸著脖子往他後麵看了一會兒。年家傑皺著眉頭強過年春妮手裏的糖瓜:“姐姐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啊。”年春妮拍了拍年家傑的頭:“在書院待得還好嗎?”
“挺好的,我年紀最小,他們都很照顧我。”年家傑一邊吃著一邊回答。
年家傑不過吃了兩個糖瓜,年春妮就一把奪了過去:“少吃一點,不是光給你買的。”
年家傑眨巴眨巴眼,笑問:“也有訟辰哥哥的份兒?”
“那當然啦,人家一直照顧你,買點吃的怎麼了?”年春妮此地無銀三百兩。
年家傑捂著嘴笑道:“我也沒說怎麼了啊,姐姐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年春妮作勢要揍他,年家傑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喊住她:“姐姐姐姐我想起個事兒。”
“什麼事?”
“我出來的時候上官大哥讓我給你帶句話,說什麼蘇念慈並不是故意的,還希望你別往心裏去。姐姐蘇念慈把你怎麼了?”
年春妮想起之前蘇念慈同她親切的挽著手說話的樣子,又想起當初騙她去蘇府的事情,雲淡風輕地笑了笑:“你回去同你的上官大哥說,我不是小心眼的人,反正以後見不到了,無所謂。”
“見不到了?”年家傑皺眉,“雖然那個蘇念慈是大家閨秀,可是也是時常出來露臉的人,怎麼就會見不到了呢?”
“家傑,咱們又要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