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棠笑了一聲:“你礙我什麼眼了?春妮這話說的嬸嬸怎麼有些不懂呢?”
“你不懂?我好胳膊好腿的我嫁給一傻子?你有病還是我有病?”年春妮說話不在留情,“莫曉棠,人的臉是要自己給的,你自己都不要臉了,還指望人家給你臉?真以為你爹是郡守就了不起了?你別太自以為是!你也不過就是有一個當郡守的爹,你若是我,隻怕傻子你都嫁不了!”
“年春妮,你也太沒有口德了!”莫曉棠不可置信地看著年春妮,似乎是從未想過年春妮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口德?口德是什麼?你自己都沒有的東西還要求別人有?你可真是奇怪。”年春妮冷笑。
“你!我再怎麼著也是你的長輩!”莫曉棠指著她氣急敗壞。
“長輩?你自己也知道啊,那你自己看看你做的這些事兒是長輩做的嗎?我就從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年春妮瞥了她一眼,捂著胸口使勁喘了幾口氣。
“我不要臉?你倒是說說我哪裏不要臉了?”
“你哪裏要臉了?”年春妮頂了回去。
梁鳳這時候也從樓上走了下來,皺著眉看著莫曉棠:“曉棠,這事兒你做的也太不像樣了。”
莫曉棠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那又如何?”
“你怎麼不自己生個崽子嫁過去!”年春妮瞪她。
“年春妮你!”莫曉棠抬手就要打過來。
年春妮還在挑釁:“有本事你就打我啊?你點本事都沒有整天就會胡攪蠻纏,你腦子裏都是漿糊吧!”
“你!”莫曉棠指著她,突然捂住了肚子:“哎喲,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哎喲,哎喲——”
梁鳳臉色一變:“哎呀,快找大夫快找大夫啊!”
莫曉棠身邊的丫鬟倒是反應極快趕緊跑出去請郎中。梁鳳拿了個凳子來讓莫曉棠坐下,再抬頭的時候卻看到年文力和年文安的臉色都有些奇怪。不由得拍了年文力一把:“你們兄弟兩個這是幹啥啊?”
年文安看了莫曉棠一眼,冷道:“要是沒事兒就先回家去,別給我大哥搗亂。”
莫曉棠恨恨地看了年文安一眼,喊了一個丫鬟進來:“備車,回去。”
年春妮看著這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丫鬟,奇道:“你還真是上哪兒都不忘多帶些人啊,隨時以防萬一啊。”
梁鳳偷偷扭了年春妮一把,卻發現年文力居然沒有怪年春妮,一時心裏也奇怪了起來。
等著莫曉棠走了,年文安才對年文力說道:“大哥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莫曉棠她……”
“別說了。”年文力擺了擺手,“和你沒什麼關係。”
年文安點了點頭,“那大哥,什麼時候放鞭炮?”
“再等一會兒吧。”年文力笑了笑,看著年文安:“你是一聽了消息就趕過來了吧?看看這衣服都沒換。”
年春妮聽到這話,也把目光轉到年文安的官服上來,她問:“二叔這官有多大?”
“怎麼了?”年文安問。
“我看著方才那個陳大人官職似乎也不小,卻對二叔恭敬的很,二叔的官職比他大?”
“說不得大不大,若論品級,也許是差不多的,隻是我恰好實權握著的比他多一些,再加上他有把柄在我手裏罷了。”
“春妮,官場上的事兒你瞎打聽什麼。”年文力看了年春妮一眼,向年文安道:“她就隨便問問,也值當的你給她解釋。”
“想多知道些事情也是好的嘛,說說又不會怎麼樣。”年文安笑了笑:“對了大哥,街頭那家客棧聽說要轉出去,你不看看拿下來嗎?總覺得做那個比做這鴨子輕鬆一些啊。”
“那可不一定啊。”年春妮感歎:“客棧要對每個住宿的客旅登記,眼神要好,還要每天打掃那麼大的屋子,可不見得比做烤鴨來得輕鬆。”
“你啊,想的倒是快。”年文安哭笑不得,又同年文力說:“大哥你好好考慮幾天,咱們兄弟姐妹多,這等好事最好還是自家人占去便宜,前兩天我還挺曉燕說想來郡上,你要是不要……”
“直接給她吧,我還是覺得做烤鴨心裏安生些。”年文力拍了拍年文安的肩膀。
年文安皺了下眉,也沒有再說什麼,等著年文力準備好了東西,便和年文力去點了鞭炮,兩人一起揭下了蓋在牌匾上的紅布——年氏烤鴨四個大字金光閃閃,似乎預示著他們能夠賺的銀缽滿盆。
幾日後,有人來送信,年文力看了一眼,便去喊梁鳳:“回家把春妮找來,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