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年春妮看著孟姑娘不動了,又湊前幾步,道:“有事後出門呐不但腦子不能帶,這臉啊若是能藏起來放在家裏,姐姐以後也是不要帶出來的好!”
人群一片寂靜,年春妮詫異,自己的功力這麼強了?她這明明還沒有開始發揮啊,正在詫異的時候,就看到孟姑娘抹了一把眼淚,特委屈的衝著人群喊了一聲:“莫小姐,你看她!她太能欺負人了!”
那個被她趕出去的女人也過去行了一禮,“莫小姐。”
年春妮轉頭,看著來人冷笑:“喲,我當是誰呢,真是什麼主子養出什麼狗。”
“你連莫小姐也敢罵?”孟姑娘怒目而視。
年春妮無辜地攤了攤手:“我罵她了嗎?你們就那麼急著承認自己不是一條好狗啊?”
人群裏有人低低笑出聲來,莫曉棠抬眼看了一圈,目光落在年春妮身上:“i這是這麼了?火氣這麼大。”
“你不用和我來這一套,咱們都知根知底的,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年春妮語氣淺淺,抱著手冷冷的看著她:“有些話我不會說,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不說的不意味著我不知道,一個女人,我從未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
莫曉棠臉色微微一變,由丫鬟扶著向年春妮走了過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年春妮有意無意地看了莫曉棠的肚子一眼,意有所指:“他很可憐。”
“你說什麼?”
年春妮貼到莫曉棠耳旁說了一句什麼,莫曉棠臉色大變,看著年春妮半天沒有做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扯了扯嘴角道:“我來,隻是為了處理片皮鴨店裏的事兒,本來就沒你什麼事兒。”
“哦,這樣啊,剛剛這個孟姑娘侮辱我來著,二嬸,你看我這木有能有……狐媚嗎?”年春妮看了她一眼。
莫曉棠訕笑:“是小孟不懂事,你這麼識大體的姑娘還能同她一般見識嗎?”
年春妮有皺了皺眉:“可人家還未及笄,她就咒我沒人要嫁不出去。”
莫曉棠嘴角抽了抽,笑道:“她被人退了親,心情不好,難免會胡言亂語。”
“哎呀,原來是這兒不好啊。”年春妮指了指額頭:“哎呀嬸嬸,這種人開著烤鴨店難免會放錯些什麼東西,就算是放不錯,這時chang胡思亂想也是不好的啊,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兒……”
“行了,我知道這兒怎麼處理。你這是剛從九泉莊回來?”
“正是。”年春妮笑了笑,“爺爺很掛念你的。”
莫曉棠笑了笑,隻是那笑容有些苦澀,她喊了幾個人過來:“把這兒好好處理一下,這位夫人,給些銀子,幫著她把孩子的病治好。”
“是。”下人領命而去。
她這才轉身同年春妮說:“陪我去茶樓裏坐坐?”
“正巧我要去買些新茶。”年春妮笑了笑:“我扶著您?”
“不用了。”莫曉棠就好像是怕年春妮摔著她似的,甩開她,自己往前走了。
年春妮笑了笑,擺了擺手,跟在後麵。
莫曉棠進去就要了一個雅間,點了一壺西山白露,茶水氤氳間,她抬頭笑的淒然:“你一定不信,我如今再說我愛的還是你二叔……可是縱你不信,我還是要說的。我是恨啊,可是若沒有愛,我為什麼要恨他呢?你說,一個女人這一輩子,離了父親嫁了夫家,她的天她的地她的所有的一切不就都是那一個男人了嗎?誰能忍受得了漠視?你知不知道你二叔有多麼的漠視我,我在他眼裏還不如一盆蘭草……”
“女子,本就不該依附於男子。”
“你說什麼?”莫曉棠像是沒聽清楚似的看了年春妮一眼:“不依附男子?就像是小孟一樣嗎?”
“孟姑娘其實在心裏也是依附了男子的……不然她也不會神誌不清……”
“她可沒有神智不清,她隻不過是經常走神罷了。我問過她的,這次的事情,是她忘記了那些鴨子洗淨了那些沒洗,所以才會有人腹瀉。”
“咦?你什麼時候問的?”年春妮好奇,可沒見你來了和她說過幾句話啊。
“她昨日便找過我,說是……不想幹了……累了……”
“你本來就不該找個女人。”年春妮低頭婆娑著手中的茶杯,突然抬頭問道:“那個在我家店裏的女人是你安排的?”
“隻是恰巧認識罷了,還真就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莫曉棠笑的悲涼。
年春妮看著她隆起的小腹,冷笑:“有些可不是屎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