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疏青看著自己的手,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方才越疏狂竟然推開了自己?他愣了一會兒才問:“祖師爺的什麼話?”
“不要小看你身邊的人,不曾學醫的人或許更有見地。”
年春妮嘴角抽了抽,試探的問道:“這話不是你們祖師爺說的吧?”
越疏狂刀鋒一樣凜冽的目光掃了過來,然後彎了嘴角:“原話記不清了,自己說的,怎麼著?有意見?”
“沒有沒有!”年春妮趕忙擺手。
越疏狂頓了一下,問年春妮:“你們的鴨子都是從哪裏運來的?”
“程家寨啊。”年春妮眨了眨眼,疑惑:“有什麼問題嗎?”
“程家寨……”越疏狂沉思,沒有在理會年春妮。
顏疏青拉了拉年春妮:“春妮,來。”
年春妮跟著顏疏青到了櫃台後麵,顏疏青指著那一排排的中藥櫃子問:“你想不想學醫?”
“啊?”年春妮愣住,“我從來沒學過啊,而且我的記性不怎麼好的啊……”
“春妮,我們不能讓師父的學識斷送在我們手裏,你很適合。”顏疏青看著年春妮,一臉認真:“而且你曉得我與師兄……我們不可能再找到更好的傳人了,你隻說你想不想學?”
學醫啊,年春妮從來沒有想過呢,手裏會握著好多人的命,那種壓迫感,會很緊張的吧……
“我……我可以嗎?”年春妮問。
“我說你可以你就可以。”顏疏青溫柔地笑著,搭在年春妮肩上的手微微用力:“普陀山的醫術乃是這世上最精妙的醫術,你學了定然不會吃虧的。”
“你們是想將這醫術傳承下去吧?”年春妮皺眉:“可我是個女子,如何能夠……”
“女子又如何?年春妮難道你會像那些閨中女子一半甘心的嫁給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男子,從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相夫教子嗎?”
“怎麼可能?!”那樣的生活,想想都可怕的不得了。
“那麼,行醫救人難道不好嗎?”顏疏青笑著,循循善誘。
年春妮就像是受了蠱惑一般,點了頭。
身後傳來越疏狂略帶笑意的張狂的聲音,“既然決定拜師學藝,那麼就行拜師禮吧?”
“什麼?”年春妮回頭,看著越疏狂抱著手倚在牆邊有些愣神。
顏疏青沉吟一會兒:“今日是在倉促,明日辰時,你穿的樸素一些,來祭拜祖師爺,之後再行拜師之禮。”
“……”年春妮不知道為什麼,有了一種被人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年春妮剛要走,就被越疏狂喊住,迎麵扔過來一大包的藥:“帶回去熏熏屋子,你們整日做烤鴨,屋子裏的氣息不順最易感染風寒了。”
年春妮愣愣地接過來沒點頭:“多謝啦。”
“嗯,乖徒兒,明日起就要喊我們師父了呢。”越疏狂笑了笑,眉間卻又揮不去的疲憊。
年春妮臉紅了紅,趕緊告辭了。
回到家後,年春妮聽到梁鳳在念叨這幾日買鴨子的人少了許多,也不知道這次的風寒是怎麼回事,怎麼連累的所有做食品的都受到了影響呢?
年春妮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裏一閃而過,隻是快的有些讓人抓不住。年春妮想了想,喊住梁鳳:“娘,我又是同你商量。”
“什麼?”梁鳳來到年春妮身邊,拿過椅子來坐了下來,“又有什麼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