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玉點了點頭:“走吧,我也不好再留你了,讓你看了笑話不說,還……”
“好了如玉,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年春妮握住趙如玉的手,微微歎息:“照顧好自己。”
“嗯,你也是。”趙如玉回握年春妮的手,“春妮……你……算了,好好的。”
“嗯。”年春妮狠狠地點頭,突然有些想哭。
明明從前還是針鋒相對的人,如今卻也能生出幾番惺惺相惜的感慨來。
年春妮突然又想到了綠穗,他們從初見是就仿若多年不見的好友,一直相親相愛,相互陪伴,可是突然有一日,兩個人就走上了決裂的路,再也回不了頭。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還真是奇怪呢,從前是朋友的,如今成了陌路。從前誰看誰也不順眼的,如今竟能相互憐惜,成了朋友。
真的是世事無常呢……
“喲你在感歎什麼?”車簾被人打起,孟三鑽了進來,看著倚著車框長籲短歎的年春妮奇道。
年春妮抬眼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在想你還真弄了一輛馬車來啊?”
“誰讓你腳扭著了呢?”孟三攤手:“我是這麼熱心腸的人,怎麼忍心看著你這樣子還要跟著我們騎馬顛簸呢。”
“哦,熱心腸的人,你怎麼也鑽進馬車了呢?”年春妮歪了歪頭,看著孟三。
“我自己的馬用來拉車了,我不進來去哪兒?”孟三反問。
年春妮抽了抽嘴角,默默低下頭去,雖然自己對馬好壞不怎麼熟悉,但是也知道孟三的馬用來拉車實在是有些委屈了那馬。
想了想,年春妮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頭來:“真是委屈了啊。”
“沒事沒事,也不算委屈,三爺我也好久沒坐車了,這次啊,也算是……”
年春妮打斷孟三的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個,我說的是你的馬委屈了。”
“……”孟三默默地把頭扭到了一邊,不再理年春妮了。
年春妮樂得自在,自己慢慢地活動了活動扭著的腳,又把自己的包袱拽了過來,翻檢著沒丟什麼東西。便將包袱抵在下巴上慢慢地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被車外的香味喚醒的。
年春妮打起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就看到孟三和他的那些人手裏拿著烤兔腿和烤雞腿再吃。
年春妮默默地吞了吞口水,一把把簾子放了下來。
“哈哈……”外麵傳來孟三好心情的笑聲。
簾子被人打起,之前年春妮見過的那個侍衛模樣男子遞了一根雞腿給她:“姑娘吃吧。”
年春妮咬了咬唇,最終決定不裝那矯情樣了,甜甜地衝著人家笑了笑,年春妮一把搶了過來:“謝謝。”
“哎喲,我說年姑娘啊,你出來和我們一塊吃吧,瞧瞧你那模樣。”孟三在車外麵嚎:“外麵的比你手裏的更香啊。”
年春妮鑽出車廂,疑惑道:“孟三,你不過就是隨手捎上我對我這麼照顧了做什麼?不會是我師父有什麼把柄落在你手裏了吧?”
“我說你這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麼玩意兒啊?說的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別扭呢?”孟三皺眉,踹了身邊的人一腳:“去給年大小姐解釋解釋你們三爺和越神醫什麼關係!”
“你還跟越師父有關係?就不怕顏師父……”年春妮碎碎念。
孟三的臉猛地紅了起來:“老子是那種人嗎?年丫頭你太過分了!!!!”
被孟三踹了一腳的那個趕緊跑過來同年春妮解釋:“年小姐您誤會了,我們爺和越神醫那是過命的交情。他們認識也有十多年了,越神醫的事兒就是我們爺的事兒,您是越神醫的徒弟,就跟是我們爺的徒弟一樣。”
“誰是他徒弟了!”
“誰敢要她做徒弟!”
年春妮和孟三異口同聲地說,還不忘瞪一眼那個說話的人。
年春妮又啃了幾口雞腿,同孟三道謝:“那個……謝謝你了啊……”
“喲,你第一次和我好好說話呢,真是難得。”孟三感歎。
“孟三。”年春妮咬了咬唇,喊了孟三一聲。
“做什麼?你不是說你看上我了吧?我可是有妻室的人!”
年春妮抽了抽嘴角,十分和善地同他笑了笑:“孟三你實在是想太多了!我隻是想要問一問,你們此去中京,可是知道我師父在哪兒?”
孟三聽了年春妮這話,臉色卻變得奇怪起來。
年春妮心裏一驚,問道:“怎麼?我師父他們出了什麼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