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睡得不好罷了。”年春妮咧了咧嘴。“對了,一會兒咱們要去城南喝喜酒了,你們知道的吧?”
“嗯,現在知道也不晚呐。”越疏狂點了點頭,“城南是誰家?”
“木家,你知道?”
“哦——”越疏狂點頭,笑了笑:“不知道。”
“……”年春妮別過頭去不理他了。
顏疏青笑了笑,隻是那笑看起來怎麼也不像往常那樣,就似乎有什麼心事。
年春妮不禁好奇:“顏師父這是怎麼了?”
“春妮,等著喝完了喜酒,咱們……”
越疏狂撞了顏疏青一下,“等喝完喜酒再說吧。”
年春妮皺眉,可是看了看兩個人的神色似乎又問不出什麼,正在這時候,梁鳳又喊她,年春妮便先去梁鳳身邊了。
幫著把梁曉的嫁妝抬上車子之後,年春妮便給梁鳳他們指了指越疏狂和顏疏青的位置。梁淮笑了笑:“春妮去陪著他們吧,到了木家,你們坐一桌子。”
梁鳳皺眉:“我原本是想著春妮和咱們……”
“哎,越神醫和顏神醫不過是看著春妮的麵子才會來的,除了春妮他們也不認識旁人,還是和春妮一起的好。”
梁鳳皺了皺眉,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年春妮一眼,沒有再說旁的話。
年春妮倒是樂得跟著越疏狂他們,一路到了城南木家,越疏狂他們的席位離得主位不遠,倒是看得出來挺受重視。
隻是……
這一桌子除了年春妮和越疏狂師徒三人以外,便是以前河子嶺的一些人,大多,還都挺麵熟的。
有些人笑著同年春妮打招呼:“這是春妮吧,你說這些年不見都長成大姑娘了呢。”
年春妮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那邊又有人問:“春妮今年這是多大了?春妮比梁曉大吧?”
“嗯……十七了……”年春妮笑的愈發尷尬起來。
“哎呀,都十七了!”有人感歎,“怎麼還沒說人家呐?”
“我們春妮早就說了人家了。”顏疏青看不下去,為年春妮說話。
年春妮苦笑著看了顏疏青一眼。
那些婆子們又念叨了起來:“喲,這位是誰啊,以前從沒見過啊。”
“怎麼還你們春妮呢,你們什麼關係啊。”
“哎喲喂,這是不是就是人家說春妮跟著的兩個男人呐,嘖嘖……”
年春妮有些惱怒,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我們家的事兒,我爹娘都不著急,你們急個……”
越疏狂拉了年春妮一把,淺笑道:“在下普陀山越疏狂,這是我的師弟顏疏青。春妮,是我們唯一的徒弟,將來是要繼承普陀山醫術的。”
越疏狂從來不喜歡將自己普陀山醫者的身份擺出來說,此番隻怕也是為了給年春妮解圍,年春妮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越疏狂一眼,越疏狂卻隻是衝著她眨了眨眼。
“普陀山呀……”
這一桌子不過沉默了一會兒,又說了起來:“普陀山又怎麼了,春妮不過是個女娃,還能真的繼承你們的衣缽,走遍天下隻為了行醫不成?”
“喲,這樣的丫頭,誰家敢要啊。”
“嘖嘖嘖,你說好歹也是咱們看著長大的丫頭,怎麼這麼給咱們河子嶺丟人。”
年春妮一個沒忍住,啪地摔了筷子,斜睨過去:“我和你什麼關係,我丟你哪門子的人?”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正巧王氏往這邊看了一眼,和自己一桌的人低聲說了幾句,便端著酒盞笑著走了過來。
年春妮看到王氏,強笑著喊了一聲:“妗子。”
王氏拉了年春妮一把,問道:“怎麼了?”
年春妮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昨天晚上熬了一夜,覺得有些困了,一會兒,春妮就先走了。”
王氏皺了一下眉:“今兒你妹妹大喜的日子,你怎麼就不能留到最後呢?”
“妗子!”年春妮歎了口氣:“我在留在這兒,隻怕讓人家把曉妹妹也說了進去,還是先走的好。昨日我師父送來的賀禮裏,有兩瓶藥丸,是特地給妗子你的,有美容養顏的功效,妗子每日服上一粒也好。”
“哎喲,這還有特地給我的?”王氏一喜,又看了一眼那一桌子坐的人,把年春妮拉的遠了一些:“是不是那些人說的話不中聽了?咱們河子嶺的人說話就是那樣,你……”
“沒事,妗子,真的是累了。”
王氏歎了口氣,拍了拍年春妮的手:“那一會兒你走的時候打偏門走,啊?”
年春妮點了點頭,回頭看了越疏狂和顏疏青一眼,努了努嘴。
越疏狂他們會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