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春妮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顫巍巍的問:“師父你一定阻止孟三了吧?”
“阻止他什麼?”越疏狂不解。
“給他夫人吃瀉藥啊!”年春妮簡直就要抓狂。
“哦。這個啊,我看過那個藥丸了,的確對身體沒什麼大的損害的。”
“可是那畢竟還是瀉藥啊!”年春妮趴在桌子上,覺得生活無望了。
顏疏青忍不住笑了出來:“師兄,春妮做的瀉藥你果真檢查過了?”
越疏狂很肯定地點頭:“當然檢查過了!絕對沒有問題。”
“春妮,你這做毒藥的怎麼哪一次也沒有製住孟三啊?”顏疏青好笑。
“……”年春妮將臉埋進胳膊裏,什麼也不想說了。
越疏狂搖了搖頭,拍了年春妮一下:“好了,咱們去街上轉轉吧,最多三日,你弟弟就到了。”
“真的?”年春妮一下子來了精神。
三個人一起來到街上,就聽到好些人在議論孟三的婚事以及木山書院將有學生送入太學的事情。
年春妮皺眉,問越疏狂:“太學不是隻有達官顯貴的子弟能念書的地方嗎?而且似乎還是有年齡限製的,不像是書院那樣的自由。年家傑他們真的能進太學嗎?”
越疏狂皺眉:“你這是又從那本話本子上看的?人家木山書院是來做交流的,你難道不知道木山書院在中京也是很有名望的?”
木山書院有名,年春妮倒是知道,隻是不知道木山書院有名到什麼地步罷了。記得那時候年家傑才剛在村裏的念書,李狗蛋來同他們家說,木山書院的先生特別注重學生的才華,若是將來年家傑要上書院,不如先考慮木山書院。畢竟,木山書院好多人可以一直念到考上秀才在換地方的。那時候,年春妮覺得去了木山書院省心,又加上李狗蛋也在那兒,多少能和年家傑互相照應一些。這便同年文力他們商量著,把年家傑送去了木山書院。
這些年過來,年家傑也的確沒有給他們丟臉,一路考試一路高中,隻是不知道如今麵對全國的學子,年家傑又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多想,亦是無益。
年春妮搖了搖頭,摸了摸身上的荷包,向著賣糖瓜的走去。
“大爺,來二兩糖瓜。”
“小年姐姐!”一聲驚呼從一側傳來。
年春妮有些奇怪地歪頭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青色的團子整個的撲了過來:“小年姐姐真的是你啊?我就和姐姐說是你,姐姐還不信!”
“青怡?”年春妮詫異。
“嘿嘿,年姐姐你果真還記得我呀!”青怡嘿嘿的笑著,眼睛直往年春妮手裏的糖瓜上瞥。
年春妮失笑,將糖瓜遞到青怡麵前:“喏,吃吧。”
青怡笑了笑,接過糖瓜,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這幾年年姐姐都去哪兒了?”
年春妮笑了笑,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句:“你姐姐呢?”
“找地方住呢。不過我覺得轉了這麼久,還是天下第一好,名字大氣,規模又和我們歸家客棧很像。誒,姐姐!”
年春妮順著青怡的目光看過去,幾年不見,青絡愈發溫婉起來。看到年春妮時,青絡明顯也愣了一下,旋即快步走了過來,問道:“小年?”
年春妮點頭,笑道:“這兩年我也不覺得自己變了什麼,怎麼青絡姐倒像是不認識我了似的。”
“你還說呢,你當初在南潯的時候,還是一個小姑娘,如今都長成大姑娘了,變化還小嗎?”青絡便笑,又加了一句:“其實我從木山書院回來就知道你是誰了,卻沒想到你那麼快又跑了。”
年春妮突然覺得有些尷尬,急忙轉移話題:“青絡姐怎麼來中京了?歸家客棧怎麼辦?”
青怡急乎乎地替青絡回答:“我們來找陸大哥的,等陸大哥考完了春闈,不管名次如何,姐姐都要和陸大哥成親了。”
年春妮詫異:“真的嗎?”
青絡臉色微紅地點了點頭:“沒有必要非要熬那麼久,也不曉得是誰說的非進士不入翰林,哪有那麼多的進士讓你考呢?我和遠山……都覺得差不多了。”
“真好。”年春妮握著青絡的手,打心底裏歡喜:“姐姐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快別說我了,你呢?我聽說李家公子他……”
“姐姐,好好地怎麼又扯上我了,我意不在此。”年春妮晃了晃青絡的手。
“意不在此?在什麼?”
“自然是懸壺濟世了!”越疏狂慢悠悠地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