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傑不是說其中有什麼的嗎?”
“家傑年幼單純,許是被騙了呢?何況,李狗蛋若果真沒有那心思,章小姐的婚期又是怎麼回事?”
年春妮默默無語地看著兩個人爭辯,伸了伸手:“師父們,沒必要整這個,都是天命罷了。”
“你倒是看得開。”越疏狂無語地瞪了年春妮一眼。
年春妮哭了一場,倒好像心情好了很多,也衝著越疏狂眨了眨眼,笑嘻嘻地將他望著。
越疏狂和年春妮對視了半晌,終於還是歎了口氣:“算了,咱們回去吧。”
年春妮卻猛地抖了一下:“我不想回去。”
“春妮,是因為不知道怎麼麵對嗎?”顏疏青冷靜地看著年春妮,微笑:“春妮,所有的心魔,都要自己勇敢的走過去。你怕了是不是?”
“沒有……”
“沒有嗎?那麼為什麼不敢回中京去?是不敢麵對李狗蛋,還是不敢麵對你的父母?”
年春妮皺了皺眉,“都不是,我隻是……我隻是……”
“隻是什麼?”顏疏青逼問。
“隻是我怕我忍不住,會給那兩個人下毒藥!”
“哈哈哈哈!”越疏狂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你若是擔心這個,那倒是不必擔心的,你師父我還是能罩住你的,你若是想下藥,盡管下去吧!”
這邊說定了之後便開始啟程,而此時的中京城,卻已經亂了套。
那章墨蓮不知道怎麼回事,整日的要死要活,一副嫁不出去的模樣。而一直傳言是章墨蓮未婚夫婿的李訟辰,卻一口咬定自己不是,自己唯一心儀之人便是年春妮。
年氏烤鴨店門前近來也是圍滿了人,卻不是為了買烤鴨,而是為了看熱鬧。隻是可惜,那年春妮並不在店裏,讓很多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偏生的不死心,每日都來看。
孟三許是良心發現,許是單純心疼自己的銀子,看著這樣的情形終於忍不住,派了家衛,將那些看熱鬧的人客客氣氣地請了出去。
宮裏卻也來人找年春妮,說什麼宮裏的娘娘指定了要找年春妮,連王醫正都沒了法子。可是年文力和梁鳳卻說不出年春妮去了哪裏,這宮裏的人,便一日三趟的來尋。
看著宮裏來人,章家小姐的聲響也不敢弄得太大,隻敢每日去太學裏堵李狗蛋。
李狗蛋每次見了章墨蓮便是苦了一張臉,年家傑和上官博涵便又要幫著李狗蛋當著章墨蓮。
惱了幾天之後,章墨蓮突然安靜了下來。可是這安靜卻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罷了。
年春妮回到中京的第二日,就聽說那章墨蓮想不開一條白綾掛上了房梁,被救了下來之後就隻是哭,滴水不進。
不知道哪個腦子被驢踢了的,去跟那章大人說年氏烤鴨家的年小姐精通岐黃之術,還特別會開解人,宮裏有幾位娘娘都將年春妮引為知己,章小姐的這病,不妨去請年春妮來看看。
這話傳到年春妮耳朵裏,年春妮一口把喝的茶全噴了出來。
年春妮冷笑:“她爹就不怕我一針把他寶貝閨女送上西天?”
大家都把這件事當成笑話聽聽也就過去了,沒成想第二日,那傳說中的翰林學士章大人,備了大禮親自登門請年春妮。
年春妮愣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師父醫術更為了得,章大人不如等我師父回來,請我師父。”
“年小姐客氣了,小女也希望年小姐能去府上一敘。”章大人甚至衝著年春妮行了一禮。
年春妮呆了,章墨蓮這是真的病了吧?才會希望她過府一敘,還是說這是鴻門宴。
年春妮這邊思考著事情的關鍵,年文力卻開口來了句:“春妮,你去看看也無妨。”
年文力是想著,若是章墨蓮能感激年春妮的大度也許就能把和李狗蛋這出子事兒給掀過去了呢?畢竟章家也算是大戶,李狗蛋畢竟是鄉野裏出身的,年文力覺得章墨蓮也許隻是一時新鮮。
年春妮卻笑的有些發苦,偏生的這個時候越疏狂和顏疏青都不在家裏,自己也沒有別的可以推脫的法子。
歎了口氣,年春妮還是背起了藥箱。
章大人在前頭千恩萬謝,年春妮跟在後麵當真是百般滋味在心頭。
到了章府,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麵劈裏啪啦一陣響,門口有小廝苦著一張臉,看到章大人和年春妮來了,當下臉色就放出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