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一出,萬獸臣服!連站在數十丈遠的三人都不免打了個寒顫。封坤懋看到此刀,眼裏貪欲極旺。心想如果鄔長老將此人宰了再好不過,到時候憑著自己在族裏的地位,讓族長出麵說情,鄔長老自然不會不給。這樣想著他如今很是希望鄔長老能盡快結束戰鬥。他可忘了大小姐還生死未卜,他如今回族裏一樣生死未卜。
莊奕天衝著那呼嘯而來的巨蟒狠狠地劈出一刀,莊奕天並非沒有修煉武技,隻是他在狩獵數年時間裏逐漸打磨出適合於自己並且適合狩獵的獨特招式,其實武技所生,和武技創造者的性格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如莊奕天劈出的這一直接明了的簡單招式,與莊奕天那直來直往的剛烈性格相關聯。多餘的花招盡除,畢竟狩獵時麵對的是凶獸,你用多餘的花招來誘使凶獸上當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可能還會因為你的花招耽誤了時間讓凶獸有機可乘。因此莊奕天橫劈出的此招蘊含了他極為霸道的剛猛靈氣,刀鋒所到之處,嗡嗡作響,周圍空氣被撕裂,產生了極為耀眼的火花。
鄔長老那巨蟒見到此刀祭出時,不自主地輕顫了一下,但隨後還是狠狠地呼嘯而去,這極為輕微地震顫,莊岩他們自然無法看得出,隻有鄔長老能夠感覺到,他神色終於有點凝重,他也明白了莊奕天那刀絕對不凡,連自己如此凶狠地劍勢都對它有點忌憚。看來今天因禍得福啊,必須將此人殺掉,此刀今天非我莫屬!
刀劍轟然想撞,四周空氣變得炙熱無比,旁邊數顆碗口大古木盡皆波及而轟然倒下。莊奕天被鄔長老的劍氣震退了三四步,臉上嘴角溢出了一絲血,畢竟是相差整整兩個階層啊。但這並未讓莊奕天露出畏懼之色,他的識海裏也根本沒有畏懼之詞。數十年來每天都在血海腥風中度過,鑄就了他一個果敢冷酷地頂天立地耿直的漢子。
鄔長老竟也意外地被莊奕天那霸道無比的刀鋒給震退了兩步,此刻的鄔長老麵色陰沉。他想不到自己竟然還會被比自己低階層的修士給震退。這讓他顏麵何存!雖然靈氣沒有他磅礴,可從他那一刀所揮出的力量可以感受得到那裏麵蘊含著讓很多修士忌憚不已的殺伐之氣,看來此人定是經常廝殺浴血,否則不會有如此濃鬱的殺氣。這殺氣不是每個人都具備,沒有身經百戰,不經過浴血廝殺,根本不可能擁有,殺氣濃鬱到一定程度,可以給對手造成無上威壓,從而不戰而退。鄔長老身居高位,哪裏用得到他去經常廝殺,因此他的劍氣中就因為少了那殺伐之氣而被莊奕天震退。
“哼,你所依仗的便隻有這把刀了吧,如果隻是這樣,那你就受死吧!”鄔長老並不認為眼前此人能有一絲的機會戰勝他,也根本沒有能力與他對峙片刻。
“幻影血蟒!”
隻見那血紅色的劍如蟒蛇般抖動盤旋,與之前那一劍一樣,劍氣直接幻化成了張開巨口的血蟒,但此次並不止一條血蟒,居然幻化出了十數條,每一條血蟒比之前那一劍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剛才鄔長老並沒有用全力啊!那漫天的血蟒張開巨口,以更快的速度朝著莊奕天凶猛衝殺而去。
在莊岩兩人看來,這附近的天穹似乎都被染成了血色,簡直就是一堵血牆朝著莊奕天這邊狠狠碾壓而來,那血蟒所過之處,數顆參天古木轟然碎裂,周圍空氣被強橫的劍氣衝刷得四處橫流,伴隨著嘶嘶之聲。莊岩兩人見狀急忙再往後退數十丈,就在他們剛退後,他們之前所站的位置一片血紅,周圍那兩顆古木瞬間被撕裂而倒。
站在鄔長老後麵的封坤懋也不禁臉色微變,他從沒有見過鄔長老此招,平時在族裏總是聽人說起他如何恐怖如何高深莫測,他也曾經懷疑著鄔長老不過是聚氣層修士,怎麼會混到長老這個位置,一度以為此人應該隻會溜須拍馬,浪得虛名之輩,可今日一見,徹底讓封坤懋傻眼,如此恐怖的招式就算是高兩三個階別的存在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莊奕天看著如此磅礴的劍勢襲來,臉上凝重無比。劍未至,勢已撲麵而來,壓迫著莊奕天出刀的速度,整個人似乎被強橫的力量禁錮住,如若是一般意誌力不堅之人,早已被那勢壓迫得跪倒在地,哪裏還能再反抗。可莊奕天是什麼人,一個幾乎每天劍雨刀光廝殺過來的漢子,這種勢的壓迫怎麼可能讓他屈服!
隻見他橫刀而立,運氣於刀刃,寶刀嗡嗡作響,頭發無風自動,全身突然暴漲一丈,周身紫光隱現!在這一刻,連鄔長老都恍惚地發現眼前此人儼然是一尊不可戰勝的戰神!不由地打了個冷戰!此人絕對不可小覷啊!莊岩莊瑜都看呆了,這哪裏還是他們之前認識的那個師叔,簡直是一尊順意而生,逆意而為的神砥存在!如果說那鄔長老所散發出的是讓人屈服的壓迫劍勢,而莊師叔如今所散發出的簡直是一股讓人臣服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