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蓓氣急敗壞,看著男人的背影,積攢了多久的怒氣和邪火一次性發泄了出來,索性跟上易致苟的腳步,在他身後惡狠狠的咒罵起來。
“你這個自大狂,王八蛋,有錢了不起啊,陰險狡詐推我下湖,小肚雞腸惡毒黑心,天天就知道把眼睛放在別人身上,你呢,你自己做的多好了!憑什麼欺負我讓我吃虧受苦,我是貧農你是地主嗎,我告訴你,地主早就被打倒了,你這樣的惡人、遲早有一天會有人收拾你的!你聽見了嗎!!!!我討厭你!!”
蘇蓓一口氣不間斷的怒罵著,直到被男人狠狠的甩到了沙發上,等她重心不穩幾乎趴倒在沙發上時,男人轉身就上了二樓,蘇蓓摸不著頭腦,細眼看過去手腕已經紅了一圈,委屈極了,連眼圈都有些紅了,長這麼大她還沒被人這樣攥著走過。
空蕩的客廳裏隻有二樓傳來悶聲,她把房門反鎖了,看起來鑰匙隻有一把,易致苟正在用蠻力打開房門,她氣壞了,從沙發上跳起來,赤著腳就躥到了樓梯口,想了一秒回去撈起包包翻找了一會兒,掏出一把秀氣精致的銀鑰匙就氣衝衝的走了上去。
到了門口看見易致苟果然擰著門把手要硬生生的把門撞開,門做錯了什麼!要被他這樣硬開,蘇蓓走過去,一把推開他說:“我有鑰匙不勞易先生費心,我這就開了門拿著我的行李就走!”
易致苟被她推開,退了兩步低著頭看不清表情,蘇蓓才不在乎拿鑰匙開了門就進去一頓收拾,散亂在 床上地上的衣服一股腦地塞進行李箱,邊裝邊說:“誰樂意和你這樣的怪人生活在一起,我一秒鍾都呆不下去了!”
就在她氣鼓鼓的時候,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撈過來拿出手機一看,心涼了半截,陳子韻的電話,她猶豫著接還是不接,接了吧,外頭還站著個瘟神,不接吧,陳子韻又得覺著她出什麼事兒了。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易致苟留下一句話轉身又下了樓。
“想清楚之後,下樓。”
蘇蓓翻了個白眼,她已經想得夠清楚了,易致苟一走她就接起了電話,喂了一聲後,就聽見陳子韻熟悉的聲音傳來。
“喂,貝貝,你在幹嘛呢,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蘇蓓隨口找了個借口,說剛剛在洗澡,又問她打過來有什麼事兒,陳子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
“我媽下午問我和彭芃相處的怎麼樣,我隻說還好,但我怕時間長了兩邊瞞不住了怎麼辦,我想了好久,不是個辦法,不然咱們還是跟我家裏坦白了吧。”
蘇蓓一聽也沉默了一會,她倒是想坦白,但這才幾天呢,一個星期都不到,就坦白一切都是假的,她能同意,陳子韻能同意,就算陳子韻的母親也能同意,這陳子韻她爸爸能同意嗎?
她跌坐在地板上,捏著電話輕聲說:“你傻呀,咱們現在說出去了又是咱們的錯了,彭芃能幫咱們一次還能幫咱們第二次嗎,他倒好一身輕鬆,你在你爸那兒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