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致苟眉頭微皺,雖然有幾分不悅但更多的卻是好笑,這些日子他冷眼看著,眼前的女人吧,生命力頑強頗有幾分堅韌不拔的意思,固然脾氣有些暴躁但總的來說卻是能咬牙在逆境中生存的。
無論是他冷嘲熱諷還是威逼怒喝,對她來說不過是明麵上罵他一頓和暗自裏罵她他一頓的區別,別說三天兩夜,不過一晚她就能忘的淨光,第二天起來又是虎虎生威的蘇蓓。
更讓他詫異的並非是她這樣的生存力,而是她慣會裝傻充愣,知錯不改堅持再犯的性格,就像現在,他橫了一眼過去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明明瞧見她眼珠子轉了一轉,卻偏偏生了根一樣站著不動。
好像是還處在沒回過神來的狀態裏,可他又不是傻子瞎子,難不成看不見她微微顫抖激動的手臂嗎?
她倒是看上了癮。
易致苟冷了臉,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看夠了嗎?!”
蘇蓓臉上閃過一絲可惜,立刻從失神的狀態中抽離出來,裝著什麼也沒發生哎喲一聲,搶著說了好幾聲對不起對不起,立刻轉身就準備向外跑去,離開之前還不忘記體貼地幫他把浴室的門關上。
易致苟看著她的背影莫名的覺得有些刺眼,她低著腦袋好像在悶悶地笑著,像隻狡黠的鬆鼠偷了鬆果就跑。
他挑眉從水裏站起來,極好的身材比例,多一份顯壯少一分又幹柴了,這樣的曲線正是最好,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要是讓蘇蓓瞧見,她那癢癢的鼻頭裏那一股溫熱指不定就要緩緩而出。
浴室裏發生了什麼蘇蓓不知道,她此刻正捂著胸口在房間裏來回走動,抓耳撓腮的樣子讓她有了幾分俏麗,一邊走動一邊難耐的喃喃細語。
“我,我什麼也沒看到,那水渾濁著呢。”
“就脖子和腿,有什麼好看的。”
“白白嫩嫩的像個娘們, 沒有半分陽剛之氣。”
“不過…”
蘇蓓咽下口水,忍不住回想起剛剛的景色,想著想著,臉慢慢,慢慢的變得通紅,連耳根子也紅透了,忍不住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有些遺憾的說。
“不過,隻看到手臂和小腿呢…”
就在她細細地想著時突然一陣敲門聲把她嚇了一大跳,心髒砰砰地跳動著,她驚慌失措下把手邊的凳子帶倒,好死不死這凳子直愣愣的向她倒去,哐當一聲砸在了她的腳趾上。
“啊!!!!!!”
一聲尖銳刺耳,淒慘無比,聲音幾乎衝破天際的慘叫聲在房間裏響起,先是一聲哐當,緊接著就是蘇蓓的慘叫,易致苟就算隔著一扇門,看不見裏麵發生了什麼,也能透過這兩聲猜到個七七八八。
他眉頭一皺準備推門而入,毫不意外的門被反鎖了,想來裏麵的女人畏罪潛逃之後躥進了房間裏就把門反鎖了,仗著房間鑰匙隻有一把企圖躲避罪責,沒想到,千算萬算,落掉了報應一說。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像蘇蓓這樣狡猾又嘴硬的女人,就應該狠狠的收拾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