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從醫院回家後易致苟和彭芃就把蘇蓓扔在家裏結伴出去了,美名其曰不在家打擾她休養身體,實際上恐怕是因為小彭總有一肚子疑問需要解惑,急不可耐的把易致苟從蘇蓓的眼皮子底下拖出去。
蘇蓓也不管他們二人,直接一個電話把陳子韻叫來當護工,四個人就這樣第一次在易致苟的豪華景觀複式樓裏會麵了,場麵之寂寥詭異,反正四個人一頓飯下來,說過的話不超過五句。
陳子韻和彭芃本就秉持著堅決不和對方說話的態度,自然是連一個眼神也要少有,易致苟又是個鋸了嘴的葫蘆,別說他主動和別人搭話了,就算是問題拋到了他的頭上,他也眼皮都不抬一下,隻用點頭搖頭來回答。
所以一整場飯下來,分別是蘇蓓和陳子韻聊了幾句,蘇蓓和彭芃聊了幾句,彭芃單方麵和易致苟講話,易致苟吃完說了句“慢用。”後頭也不回地走了,緊跟著陳子韻湊在蘇蓓耳朵邊吐槽了一句“神人”被彭芃聽見嗤笑了一聲,除此之外再無對話。
一直這樣到了晚上,因為是周末彭芃要求要住一晚,蘇蓓立刻打蛇棍上要求陳子韻也在這裏住一晚方便照顧她,作為整套房子的主人,易致苟隻說不要打擾到他砰的一聲就把房門關上了。
反正他的房間都快趕上人家的小套間了,他完全可以呆上一個星期不出來,隻要他每天清晨喝點露水維持生命就行了。
蘇蓓最會暗地裏吐槽“合租”的這位易先生,今天算是給她找到機會了,她可以和陳子韻一起吐槽一整晚。
彭芃罔顧鐵血冷麵易致苟提出的要求,洗完澡就敲開了易致苟的房間門,一直到月上三竿還不見出來,蘇蓓湊在門邊聽著走廊上的動靜,陰測測的和洗澡中的陳子韻說。
“你看他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浴室間裏水花陣陣,陳子韻那裏聽得清蘇蓓小聲的問話,啊了一聲大聲的說:“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蘇蓓耳朵根依然貼在門上,走廊依然毫無動靜,證明什麼,證明彭芃還沒從易致苟的房間裏出來呢,他們倆不會,蘇蓓喜上眉梢,捂著嘴吃吃的笑了起來,小聲說。
“他倆晚上不會睡一起吧?”
陳子韻隱隱約約聽見幾個字,什麼睡一起,嘩啦啦的水流讓她無法拚湊出完整的一句話,隻能沒好氣的大聲的說:“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或許是陳子韻的聲音太大了一點,蘇蓓翹著腳貼在門上的動作終於變化了,她眉頭一皺,不知道昔日的這位好友耳朵是出了什麼問題,大聲的對著浴室間說。
“他倆不會是蓋吧?!”
猛的一聲浴室裏的水聲停滯,她的房門突然被敲響,響了一聲後一聲冷冽刺骨又帶著幾分慍怒的聲音響起。
“蘇蓓!”
陳子韻洗完澡剛剛關上花灑就聽見蘇蓓一聲哎呀臥槽,正想問出了什麼事就聽見開門的聲音,哢嚓一聲門又被帶上了,房間裏隻剩下浴室裏的她,蘇蓓顯然已經從房間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