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夢,第二天一大早蘇蓓就被敲門聲吵醒,易致苟起的很早,就為了給她臉上換藥。
她還沒完全醒過來就感覺一陣溫熱貼在臉上,輕柔的擦洗過後,又是一陣冰涼的觸感,她舒適的叮嚀了一聲,直到臉上的藥上好了,她才低聲說:“謝謝你啊陳子韻。”
易致苟挑了挑眉,她竟然把他當成了別人,隻是看她睡得實在迷糊,輕手輕腳的走出去帶上了門,等蘇蓓這一覺醒來已經快要中午了。
她隱約感覺到有人來過了,隻可惜實在太困,沒能留下清晰的記憶,等她刷牙洗臉才發現臉上的藥已經換過了,這才確定早晨那一陣感覺不是夢。
她邊刷牙邊想著,早晨那會兒才幾點,五點多六點都不到吧,天才蒙蒙亮,夏天的初陽雖然升起的早,但也耐不住易致苟五點多就過來給她換藥呀,她能清醒才怪呢。
雖然沒什麼記憶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著,他不會又是一夜沒睡就等著第一縷陽光灑下來好過來給她換藥吧,她對自己的認識還是十分深刻的,自然不會覺得他是特地等著給她換藥,隻可能是因為昨天她自個兒換的藥實在是太難看,才導致易致苟忍不了了一大早就過來替她換了。
神清氣爽的出了房間門,濃鬱的咖啡味道撲麵而來,她傷腳不著地,小心的挪動過來,看見易致苟正坐在沙發上刷著ipad,發出濃鬱苦澀咖啡味道的正是他麵前茶幾上的自動咖啡機。
“早啊。”
蘇蓓在二樓向他打招呼,易致苟略略抬頭皺眉後準備站起來摻她下來,蘇蓓急忙說:“不用不用,我自己下去,這麼多天了我再不走走真要成殘廢了。”
易致苟點頭隻讓她小心一點,視線跟著她下來,看到她踏上最後一節樓梯的時候才轉開視線,挪了個位置讓她坐過來,咕嚕咕嚕煮咖啡的聲音化成了背景音樂一般的存在。
“你今天起的好早啊。”蘇蓓看著已經日上三竿,又想著早晨他來替自己換藥,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確比一般的女孩子,能吃能睡。
“我要出門兩天,明天後天你可以叫你的朋友過來小住,我幫你安排了後天的會診,到時候彭芃會過來接你,你跟著他去醫院,我後天晚上回來。”
易致苟收起ipad,蘇蓓晃了一眼看見好像是機票的界麵,她噢了一聲問道:“你去哪兒?”
“去y市。”
蘇蓓一聽眼睛亮了一下,y市?
“你去y市呀?我好久沒回去了,哎呀,我跟你說,y市可多好吃的了,你去兩天的話一定要去吃酥皮餡餅,天河路有一家叫做矮子餡餅的,名字雖然不咋地,但是味道絕了,真的!”
她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y市的小吃點心她都如數家珍,易致苟聽的饒有趣味,很快想起她就是地道的y市人,頓了頓說:“對了,你就是y市長大的,那你知道任平道嗎?”
任平道,任安然的父親,他這次去y市不是為了自己的事情,而是為了彭芃。
任安然鐵了心要找到彭芃,不知道她是吃了什麼迷魂藥,一定要做彭芃的女朋友,這要是換上別的女孩彭芃推辭推辭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但那可是任安然,搞不好就要從女朋友變成老婆的,彭芃不敢冒險,隻好求了易致苟替他去一趟y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