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任平道也算精明,就算心裏仍然猶疑態度卻也平和下來,現在這種情況惹怒易致苟實在不是上計,而且他也想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原來是這樣,那是我任某人失禮了,但易先生想錯了,輕軌連同y、w兩市,怎麼能說是y市那一部分出了問題,這一應前後工程可都是彭氏集團在操作,就算你和彭芃是合夥人,這些事情和你的醫藥公司沒有任何關係,你不會受到有任何損失,當然,我的意思是,這一切,本來就是彭氏集團的問題。”
任平道深思熟慮,企圖從言語上把易致苟從這件事情上摘出去,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好像他是受害者,彭氏集團是加害人,而他易致苟,不過是個兩袖清風的旁觀者而已。
隻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今天易致苟要的可不是簡單的解釋和商腔,他鐵了心要任平道把手裏所有的資料交出來,尤其是那些處心積慮要讓彭氏集團做替死鬼的所謂的證據。
“你經商多年,y市半壁江山姓任,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把心思動到鄰市的政府工程上,彭氏集團在整個中部地區都屈指可數,你的家族企業還是要遜色幾分的吧。”
易致苟挑眉看他,冷靜的話語裏充斥著譏諷和對任平道不自量力的疑惑,他總有這樣的能力,輕飄飄兩三句話就能把人激怒,饒是任平道這樣的商人,謹記喜怒不形於色也被他這句話氣的臉色發青。
卻不想易致苟繼續說:“你要企圖通過這樣的打壓吞並彭氏集團簡直是癡人說夢,所以我想,能讓你鋌而走險,做出這樣破綻百出卻很容易真的對彭氏集團造成衝擊的事情,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任平道眼皮猛的一跳,心裏突然出現驚懼,一瞬間的情緒外露讓易致苟越發肯定了他們查到的事情,也越發如果真的讓任平道得手,恐恐怕真的會非常麻煩。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不說這些,你到底把我女兒帶到哪裏去了?你這樣做,不怕我找上你的父親?難道w市一把手的兒子就能草菅人命,罔顧律法了?”
任平道不接他的話,直接生硬又強勢的轉開話題,隻覺得手心都汗濕了,他太過擔心那件事情已經敗露,所以忍不住用眼睛不住的瞟易致苟,企圖看出些什麼。
易致苟看他氣息顯然不穩,情緒也被懷疑和恐懼沾染,忍不住冷笑說:“你可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讓章隊把任安然帶走,可不僅僅是為了讓任平道生硬的轉開話題的。
話分兩路,章隊把任安然塞進車裏後就直接一路飆馳去了w市城郊的一個看管所,一路開過去等他們風塵仆仆的下車,發現彭芃的車已經停在門口了。
任安然頭發有些零散,看起來絲毫不害怕,隻覺得生氣,坐了快要一個小時的車,顛簸的她想要吐些酸水,等她看見彭芃冷眼站在旁邊時,雖然心底一顫,但還是高聲怒道:“你什麼意思?把我帶到這裏來,你真當我不敢把你做的事情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