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蓓嗷嗚一口下去,隻覺得軟軟的口感,沒忍住留下了幾枚齒印,她倒是咬的不亦樂乎,被咬的人愣在了原地渾身的感官好像隻剩下臉頰上的軟肉,好一會沒能回過神來,隻是嘶了一聲。
兩人就以這樣的姿勢站在人行道上,天色漸漸昏黃,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看著樣子明天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走這條小道的人不多不少,已經有幾人走過去看了好幾眼了。
易致苟終於反應過來,把懷裏哈巴狗一樣的女孩拉開了半寸的距離,蘇蓓還咬著不放,啵的一聲發出了拔塞子的聲音,兩人又都愣住了。
蘇蓓這才醒過神來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剛剛那不輕不重的一聲啵,在易致苟臉上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正正巧是她嘴巴那麼大的一個痕跡,上麵還有幾粒牙印。
她的臉轟的一下爆炸般的紅了起來,立刻慌不擇路,推開易致苟就準備沒頭沒腦地跑掉,隻恐怕現在滿腦子都是。
我是誰??我在哪???我剛剛做了什麼????
也不怪她慌成這副樣子,易致苟是誰啊,想他冷漠無情,脾氣古怪,好以美色誘人,更是個不折不扣的心理疾病患者。
曾幾何時她不是說了,易致苟除了優渥的家境,俊俏的臉龐和傲人的成績之外,他還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其中一個,就是潔癖到了可以致命的份上
她剛剛可不是小打小鬧了一下,她是咬了他一口,那一臉的口水,她自己都嫌棄。
可惜蘇蓓回神的太慢,誰讓她一發起脾氣來就不管不顧了,氣急了誰都能咬上一口,這就是典型的,她咬狗一口,狗不能反咬她一口。
不過易致苟,不是一隻普通的狗。
就在蘇蓓推開他準備回身逃跑時,他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大手一撈把她撈了回來,死死的扣在懷裏,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看著蘇蓓,冷笑一聲,似乎是為她剛剛做的事情生氣了!
蘇蓓嚇得腿都軟了,滿心滿念的都是求饒,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嗷嗚一口下去了,在給她一次機會,在給她一次機會,她,她,她一定咬了就跑!
她臉上的被指甲劃傷的傷口已經痊愈了,隻有額頭上的傷口還沒好完全,此刻又惱又怕,惱的是易致苟也不說些什麼,隻死死的盯著她,眼睛卻亮到嚇人,怕的是她能感覺到易致苟此刻波動的情緒。
實在說不上是好是壞,前路後路都被堵死了。
蘇蓓無奈隻能苦巴巴這一張臉委屈懊惱的求起饒來,好話說了一籮筐,聽的易致苟臉上的神情是越來越放鬆愉悅,可就是沒準備鬆開她放她一馬,
一直等她說得口幹舌燥了,隻發現易致苟為了不在小道上攔路,竟然不知不覺撈著她把她帶到了一旁的灌木叢旁,腳下踩著的也從厚實堅硬的人行道變成了黃土地,雜草叢生,人煙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