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連安慰不在混說歹說,卻沒有半點作用,蘇蓓的眼淚就像六月的雨,說落下就落下,還劈裏啪啦的好一陣雷陣雨。
易致苟這才有些慌了,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麼止住心上人的眼淚,這一滴一滴的幾乎砸在他的心裏,他是喜歡蘇蓓的,從什麼時候起他不知道,但他的確,的的確確,是喜歡她的。
這樣的情緒他從沒體會過,想要做他女朋友的人很多,或豔麗或曼妙或可愛或天真懵懂,可都不像蘇蓓,不像她,讓他動心又無可奈何。
他隻好抱著蘇蓓哄著,好一會都沒有成效,隻能幹巴巴的說:“別哭了別哭了,你在哭我還親你了。”
蘇蓓聽了哭的更厲害了,簡直從雷陣雨變成了雷暴雨,稀裏嘩啦的哭的鼻頭通紅,又可憐又可愛,易致苟心軟軟的,抹眼淚都抹不急了,幹脆讓她哭著,拍著她的後背順氣,沒忍住,又在她臉上親著吻著。
這倒是和他說的話很是一致了,他倒是個說一不二的人。
蘇蓓看他又偷偷親她,氣的抬手打他,沒成想一個用力真的反手給了他一巴掌,清脆利落,蘇蓓止住了眼淚,淚眼汪汪的看著易致苟,看他無奈的模樣,冷靜了一點。
她剛剛,可是給了他一巴掌…
易致苟挨了一巴掌,也算是自作自受了,隻能無奈的苦笑,怕別的表情又嚇到懷裏哭得傷心的女孩,歎了口氣說:“不哭不哭,要不要再打我一下出出氣?”
割地賠款說的就是易致苟。
蘇蓓再怎麼愚鈍也知道易致苟的心意了,她剛剛痛哭也有一部分是慌亂和不知所措,他們倆剛剛才經曆了這麼多事情,現在這樣,真的好嗎?道德嗎?是認真的嗎?
法律允許嗎?
她胡思亂想一通,所以越哭越厲害了。
此刻那清脆的反手一巴掌,把她心神打定了下來,現在看著易致苟不但不生氣還一臉無奈的看著她,笑著讓她多打兩下出氣,他們倆人認識也快有兩個月了,這兩個月的經曆遠比別人兩年五年更多,同住一個屋簷下也有一個多月。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溫柔體貼。
噢,不,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就變得這樣溫柔體貼。
蘇蓓雖然沒談過戀愛,在這方麵的經驗為零,但她好歹看過多本言情小說,沒吃過豬肉有看過豬跑了,心裏知道這次說不定不是她自作多情了。
易致苟他,是不是也有點,喜歡她呢?
她低下頭沉思了片刻,隻覺得事情太多太雜,前些日子她還因為他母親在醫院躺著呢,且不說這個,他母親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止住了眼淚帶著鼻腔說:“算了,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咱們倆什麼關係也沒有,你以後別親我了,我不喜歡這樣。”
易致苟心裏一揪,總算知道這些日子裏,從他明了自己的心意開始,那奇怪的慌張是來自那裏了,他明白自己是喜歡上蘇蓓了,可他不知道蘇蓓,喜歡不喜歡他。
所以他一聽到這話,立刻黑了臉,低頭看著蘇蓓說:“我親你,你不喜歡,是不喜歡我親你,還是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