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的嘛……”玉翎柔看向墨離軒，“不如請瑞王殿下說個彩頭吧。”
墨離軒想了想，溫和笑道：“輸者便隔日去東城門大戲台上，扮成醜角兒讓大家瞧瞧，如何？”
“哈哈哈，瑞王殿下實在是奇思妙想。”趙公子笑道。
眾人聽聞也相互附合著。
玉翎柔又道：“我還有一個提議。”
“什麼提議，說來聽聽。”墨離軒依舊溫和問道。
玉翎柔的目光落在了玉凝若身上，旋即微笑道：“若是彼此都出懂醫理的人，那比試也未免太過無趣了些。不如這樣，南北苑各出三人，其中兩人自己商量決定，另一人由對方指定，如何？”
眾人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隻是一次交流會而已。
玉凝若已經知道玉翎柔打的什麼主意了，她低下頭暗自笑了笑。要是玉翎柔想要借此讓她出醜，那可真是打錯算盤了。
想她浸淫藥學這麼多年，製過毒藥無數，從中藥到西藥，哪個不是了如指掌。
“那本王便請樓蘭姑娘吧。”說話間，墨離軒已經指定了一人。
樓蘭被他點了名，隻好無奈起身，行了一禮道：“瑞王殿下還真是火眼金睛，我可是聞香課上成績最差的學生了。”
玉翎柔站起身，裝模作樣地在男學生堆裏挑了很久，然後狀似隨意地一指：“那就他吧。不知道這位公子可願意？”
她指的正是玉凝若。
墨蒼栩的眸光瞥了過來，看起來也很樂意瞧她出醜。
墨離軒倒是想說些什麼，卻見玉凝若已經站起身來，恭恭敬敬行了一禮：“佳人邀請，焉敢不從。那小子就獻醜了。”
“哈哈，子虛弟，別太在意，聞不出來也不要緊。”上官林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最後，男學生中迎戰的便是墨蒼栩、穆瑋和玉凝若。而女學生中迎戰的便是玉翎柔、樓蘭和上官巧。
墨蒼栩常年征戰，對於療傷用藥也算是在行，比起那些公子哥兒要強上不少。而玉翎柔和上官巧都是聞香課上名列前茅的兩個學生，深得蘭素喜愛。
六個人在桌案前一字排開，墨離軒負責計時。
他將沙漏一撥，喊道：“開始。”
所有人都動了起來，玉凝若勾起一抹笑容，卻隻是負手站在原地，閉上了眼睛。若有人仔細觀察，會發現她的鼻翼在輕微的翕動著，頻率很快。
“鄔有在幹什麼？”
“不知道。”
“他該不會是放棄了吧？”
“不可能吧？瞧他的表情，蠻自信的啊。”
“他是什麼醫學世家的子弟嗎？怎麼從沒聽說過他？”
“什麼醫學世家，他爹就是個小小的禮部員外郎。我看啊，他就是在故弄玄虛。”
“你看，樓蘭都還上去聞了呢，雖然要輸，但是還得盡點力啊。我看這一次男生們要輸了。”
人群的議論沒有讓玉凝若放在心上，她隻是閉上眼睛，專注地感受空氣中不同方位裏傳來的香氣，並在腦海裏進行辨識歸類。
都是些中藥，沒什麼難辨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