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還真是啊。”上官林湊上前來看了看，驚訝道，“子虛弟……你該不會是……是女兒身吧？”
玉翎柔笑道：“上官公子，鄔公子字子虛，子虛烏有，豈不就是謊言？大家莫要被這丫頭騙了。說來也慚愧，這丫頭是我家二小姐，前些日子得知要進宮給陛下做嬪妃，所以心裏存了些怨氣。今日本是跟著我來太書院的，我一個不留神，沒有看好她，讓她闖到這裏來了。給諸位公子添了麻煩，翎柔現在這裏賠不是了。”
這一番話，她說得冠冕堂皇，好話全都讓她說盡了，聽起來倒像是玉凝若自己不懂事、不識大體一樣。
這會兒，女學生們也隱約明白，估計這位玉大小姐是早就認出來了，就等著這會兒揭曉呢。但是玉翎柔本就是南苑領袖般的人物，自然不會有女生傻兮兮地頂撞她。
立刻，女學生們竊竊私語：“原來是個女的？哎喲，她怎麼這麼不害臊啊？”
“闖進北苑，跟男人們一塊兒廝混，倒真是沒臉沒皮。”
上官林眼睛一瞪：“跟男人們怎麼了？我看玉二小姐就是行事灑脫，她聞香能力之強，遠在你們之上。你們有什麼資格說她？”
玉凝若見這麼多人，就隻有這個剛認識的上官林一腔熱血地出來幫自己。她忍不住笑了笑，心底有些小小的感動。她伸出手，拍了拍上官林的肩，示意他讓開，然後站了出來，看向眾人，笑道：“不錯，我確實是相府二小姐。今日跟隨姐姐來太書院長長見識，沒想到倒真是長了見識。”
“什麼意思？”大家麵麵相覷。
玉凝若說道：“說來也是我的不對。進太書院之前，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把靜王殿下送給姐姐的定情信物給摔破了。姐姐大概是責怪我太過魯莽，所以生了氣，先進去了。我初來乍到，也不認得什麼南苑北苑，胡亂闖的，不小心就走到了北苑來。見到都是公子們，我才知道是走錯了路。”
玉翎柔眸色如水，望著她道：“妹妹說你是一時迷路才走到北苑的，可是我記得出門時你穿的是一身女裝，怎麼如今換了男裝了？是哪位公子好心給的你衣服呢，告訴姐姐，回頭也好謝謝人家。”
玉凝若淺笑：“謝……就不必了吧，我怕姐姐不高興。”
“什麼不高興，該不是和誰家公子有了私情，去北苑偷情去了吧？”女學生中有人偏巧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道。
“哦？”玉凝若看向她，“看來這位姑娘很懂偷情咯？莫不是你經常幹這種事，所以說出口來也毫不覺得臉紅？哎呀，可憐我們這些聽著的人，都覺著羞得慌呢。”
“你！”
玉翎柔忙出來打圓場：“二妹妹，林汐也是關心你嘛。畢竟，這也是關係到你名聲的事情。姑娘家的，若是傳出去也不好聽。不如就說出來，是誰給的你衣裳，也好證明一下你的清白。”
“姐姐真要聽？”玉凝若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玉翎柔自然點頭。
“好。既然姐姐想知道，那凝若也隻有說了。”玉凝若無奈攤手，轉身看向墨蒼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