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若但笑不語。
這副態度著實讓玉翎月生氣，她上前一步，嗬斥道：“看二姐姐養出來的都是些什麼樣的下人，膽大包天，連我們都敢攔。來人啊，把這些賤婢全都拖下去，逐出相府！”
“慢著。”玉凝若上前，攔在了離落等人的身前，“這些都是我的丫鬟，在凝若閣，我才是主人。三妹妹這麼指手畫腳、口無遮攔，是不是太沒有教養了些？”
“我沒有教養？你竟然敢說我沒有教養！”玉翎月尖聲道，“你才是有娘生沒娘養的狗東西！”
玉凝若揮手便給了她一巴掌。
全場寂靜。
“二妹妹！”玉翎柔忙出聲，“你——”
“你閉嘴。”玉凝若冷眼看她，“又想在這裏做好人了？你要是真的心疼三妹妹，剛才怎麼不站出來？拿她當槍使喚的感覺很不錯吧？你自己冰清玉潔高高在上的感覺很美妙吧？”
玉翎柔麵色漲紅，雙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頭。
“大夫人。”玉凝若又道，“三妹妹實在欠管教，嘴巴太臭了些。她可是相府名正言順的三小姐，日後要是這幅德行出去，豈不讓人嘲笑我們相府家教不嚴？方才若兒越矩，替您管教了一下三妹妹，還請您見諒。”
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偏偏大夫人等人也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畢竟是玉翎月罵人在先，整個院子的下人都聽見了，說破天去也是玉凝若占著理兒。
大夫人擺了擺手，示意玉翎月退下，然後說道：“月兒不懂事，你這個做姐姐的自然要管教管教，無可厚非。今日我來這裏，是聽說你已經十天沒出門了，故而來看看你。”
“多謝大夫人關心，若兒很好。”
“都在忙些什麼？”大夫人問道。
玉凝若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支支吾吾道：“也沒什麼，就是看看書練練字，閑來無事繡點東西罷了。”
“隻是這樣？可是我怎麼聽仆役房的人說，你問他們拿了花鋤和水壺，還有不少肥料？”大夫人道，“可是種了些名貴的花草，能否帶我們去看看呢？”
“這……”
玉翎柔道：“總不能是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玉凝若看了她一眼，見她再沒有端著那副聖母的表情，心頭也覺得不那麼惡心了。這才對嘛，整天裝白蓮花你累不累？她心底暗笑，卻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大姐姐怎麼會這麼說？我這裏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既然沒有，那便去看看吧。”大夫人說罷，竟是直接朝後園子走去。
離落緊張地看向玉凝若，玉凝若卻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都退開。“大夫人，若兒給您帶路吧。這邊請。”她伸手一引。
幾人齊齊來到了後園中，大夫人信步而上，在藥圃之外停下。“這就是你鼓搗出來的東西？”大夫人問道。
“是，都是些不起眼的花草罷了。”玉凝若說道。
玉翎柔卻掃了一眼，笑道：“不僅僅是花草吧？”
“哦？大姐姐這是什麼意思？”玉凝若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