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知道她發現了這些事，離落更覺得無地自容了。
“是不是她！”玉凝若厲聲道。
離落閉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淚，無聲地點了點頭。
玉凝若淒聲一笑，緩緩捏緊拳頭：“玉翎柔……玉翎柔……我本想著就此放過她，沒想到她自己來找死……”
離落緊咬牙哭訴道：“小姐，奴婢不想活了，求求您，殺了我吧！”
“離落，你別這樣，會好的，都會好的！”玉凝若緊緊抱住她，“一切有我呢，不要絕望好嗎，我求你了……離落……”
墨蒼栩在一旁聽了個清楚，心下暗驚。
莫非真的和玉翎柔有關？
雖然玉翎柔辦出了這麼多愚蠢的事情，但是他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她是個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離落到底怎麼回事，他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如果此事真的和玉翎柔有關，那……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垂著頭的玉凝若，果不期然看見了她緊握的拳頭，和眼底的殺意。
“小姐……奴婢真的不想活了啊……”
玉凝若好生一番安慰，輕輕地取出一枚銀針，紮在了她的後頸上。離落眼皮一沉，緩緩睡了過去。
墨蒼栩招手喚人上來，就要把離落抱開去。
玉凝若側身一擋，冷冷看向他：“肮髒！滾開！”
“你……”墨蒼栩實在想不到會被她如此輕看，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最後，還是玉凝若自己抱著離落，遠遠地走了開去。她本意就是來救離落和小玉小慧三人的，如今看這情況，隻有離落被抓，小玉和小慧還是安全的。
她帶了離落就走，卻分毫不管墨蒼栩的死活。
墨蒼栩無奈，隻好派人去跟著保護，自己留下來帶人繼續攻克這城門。
要說用兵如神，天下無人比得上大昌戰神墨蒼栩。
但是現如今墨蒼栩手中僅僅數百兵力，而對方坐守堅城，擁兵數萬，兵力之懸殊，堪稱墨蒼栩有史以來打過的最艱難的一仗。
玉凝若在後方守著離落，從早上一直守到了晚上。
而前方，攻城之戰也漸漸停了。
她等了不大會兒，便聽見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很快，墨蒼栩便帶人過來了，解下身上的披風，便披在了玉凝若的肩上。
隻聽他沉聲道：“夜裏涼，城門已經攻克，我們入城吧。”
“怎麼攻克的？”玉凝若冷淡地問道。
墨蒼栩頓了頓，說道：“這也是我要同你說的另一樁事。玉翎柔挾持了方君賢，上得城門，以一己之力，威脅將士打開城門。恰好守城將士也疲憊萬分，裏應外合之下……”
他話還沒有說完，卻見玉凝若已經轉過頭來。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目光，仿佛被一層黑沉沉的幕布一點點遮蓋，眼裏的華采漸漸寂滅了。
又好像本事明朗的天色，忽地卷起黑雲，眨眼就將一切的光亮遮得幹幹淨淨。
她盯著他，緩緩站起身，突地一把扯下了肩上的披風，劈頭蓋臉就朝著他砸過去：“滾！再讓我聽見你跟我麵前提玉翎柔，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滾！滾！”
“玉凝若你瘋了！”墨蒼栩何時被人這麼對待過，當下也沉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