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她怎麼猜，沒有證據，她都不可能拿這個做文章。
畢竟無論怎麼說，她都是相府二小姐，要是說她是前朝公主，整個相府都會因此遭殃。
思考完，玉凝若一個人出了門，去了書閣。
一樓依舊是那個耳背的老爺爺，二樓宋小飛的笑容還是那麼陽光。他一瘸一拐地把玉凝若借來的那幾本書全都歸位，然後問道：“不知道姑娘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想找的東西？”玉凝若好笑地問道。
宋小飛笑道：“爺爺說的。”
“爺爺？”玉凝若愣了一下，“你爺爺不是聽不見嗎？”
“但是他看得見。”宋小飛笑道。
玉凝若眨了眨眼，頓時會意了。
她的目光無意間掠過一樓，瞧見了那個拿著掃把，佝僂著背的老爺子。
他老眼昏花，甚至行走蹣跚，可是玉凝若偏偏覺得，他的身上有一種風骨，無人能及。
“你爺爺以前就在這裏幹活嗎？”玉凝若問道。
宋小飛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我出生後就在這裏，等我有記憶的時候，爺爺便在這裏幹活了。”
玉凝若點了點頭，旋即笑道：“上次還沒有好好謝謝你指引我找書，多謝。”
“姑娘真是太客氣了。”宋小飛嘿嘿一笑，“姑娘還有什麼要找的書嗎？這裏我熟悉。”
“不找了，過些日子我就回去了。”玉凝若擺了擺手。
宋小飛愣了一下，下意識道：“這麼快就走了呀……”
“噗……”玉凝若忍不住笑道，“怎麼，看起來你很舍不得我走？”
宋小飛臉一紅，少年忙退後幾步，連連擺手：“不是，姑娘你誤會了……小的，小的隻是覺得員外府裏少有姑娘這樣的人……”
“這裏終究不適合我，我得回到屬於我的戰場上去。”玉凝若笑道。
宋小飛不解：“你的戰場？”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戰場，不是嗎。”玉凝若笑著揮了揮手，“我走了，小飛弟弟，拜拜。”
“白……白？”宋小飛學著揮了揮手，傻傻地說道。
玉凝若離開書閣後，恰好經過主院，發現堆在這裏的大夫全都不見了，想來是她的藥發揮了作用吧。
也不知道會對那些老古董一樣的大夫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呢？玉凝若壞壞地想著。
“誒？若姑娘？”蒙空正好從房中走出來，一看就是鬆了口氣的樣子，看來墨蒼栩的情況很好，“你是來看王爺的嗎？”
玉凝若微笑：“是啊，我來看看他死了沒有。”
蒙空臉上笑容一僵，歎了口氣：“昨天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離落姑娘遭受的事情，說實話我們大家都很難過……”
“你們誰也不說，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就是對離落最大的保護了。”玉凝若冷聲道。
蒙空忙道：“這個若姑娘放心，我們雖然行軍打仗，是粗人，但是這些道理我們也明白。”
“明白就好。”玉凝若垂眸，轉頭便走。
蒙空連忙跑了上去，攔住了她：“若姑娘，你真的不去看看王爺嗎？發生這樣的事情，王爺也是根本不知情的啊。”
“他知不知情與我有什麼關係？”玉凝若不為所動，“我隻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他既然願意信著玉翎柔，那我跟他注定沒什麼好說的。”
蒙空攔不住她，眼睜睜看著她離開，隻好長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