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四個大男人喝得不省人事的酒,她竟然還像沒事人一樣?
這該是什麼酒量啊?
“哎呀,看來今日是喝不盡興了。”玉凝若遺憾地歎了口氣,在桌上丟下一錠銀子,轉身便離開了這裏。
有人還不肯歇,本想再調戲調戲她,然而轉眼見她竟然拿出了這麼大一錠銀子,手筆闊綽,顯然不是一般人家,立刻閉上了嘴巴。
可是,闊綽人家的小姐,怎麼會來酒館,任由四個士兵調戲呢?
酒保疑惑之下,湊上前去看了看那四人,推了推那個王烈,卻見他頭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
酒館大亂,客人們紛紛退避一旁。
酒保也嚇了一跳,伸出手去放到王烈的鼻下。
“死……死人啦!”
朱薑覃近來很是發慌,方君賢的事情他是全都知道的,他本來沒有什麼黨派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但是想到方君賢身後的姚若飛,想到遠在京城的二皇子的勢力,他便忍不住心頭發昏。是以才有了後來在城門上阻攔墨蒼栩的行動。
若是能攀上二皇子這根線,說不定過些日子,他就可以調派去京城任職了。
那個時候,榮華富貴豈不是手到擒來?
於是,頭腦發昏的朱薑覃便也站到了方君賢那一邊。
可是靜王毫發無損地回來了,玉翎柔那個無恥的女人又突然發難,挾持了方君賢,情勢瞬間翻轉,他雖然沒有被抓起來,但是也知道自己危在旦夕。
本想供出玉翎柔,大家一塊兒完蛋,然而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玉翎柔派了那個貼身丫鬟雪娘前來找他,與他進行了一樁交易。
那雪娘說,要論天底下誰的權勢最大,除了皇帝陛下,就是三公了。
如今玉翎柔乃是丞相的掌上明珠,丞相最疼愛的人,依靠了丞相,何愁沒有大好前程?
這個道理,雪娘一說,朱薑覃也就明白過來了。
二皇子那邊的路既然斷了,若是能搭上丞相這條線,那倒也不虧。
朱薑覃想著,也就同意了下來。
這日他正在房中小憩,小妾在他旁邊伺候著,小酒小菜吃著,卻聽到門外嘈雜,副手匆忙跑來,在門外道:“大人,小的有要事稟報。”
“什麼事呀。”朱薑覃煩不勝煩地問道。
“這……是一樁命案。”副手說道。
朱薑覃愣了愣,揮手讓小妾退下了。
副手走進門來,行了個禮,湊上前低聲道:“今日在西市酒館發生了命案,死者是四個巡防的士兵。”
“不就是死了四個小兵,有什麼好嚷嚷的?”朱薑覃皺眉。
“大人,死的可不是一般的士兵,是那日……您賞了姑娘的四個人。”副手低聲道,“據目擊者說,殺了他們的,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
朱薑覃瞪眼,一拍桌案:“胡鬧!區區女子,怎麼能殺了四個壯漢?”
副手道:“不是強殺,是下毒。大人,屬下懷疑,是有人在為那位姑娘複仇。城門口有人救下了那姑娘,是很多人親眼看見的。而且,不是說,那姑娘是何府裏送出來的嗎?會不會是那邊的人?”
“這……這……可能嗎?”朱薑覃也嚇了一跳。
現在住在何府裏的,可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但是要說誰最有嫌疑……他心頭一下子浮現出了一個人。
玉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