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慧見她有興趣，便說道：“奴婢小時候便是在崇嶺一帶生活的，那裏有一個幫派，叫做響蛇幫。奴婢記得小時候，看見他們出行，舉的旗子上，畫的就是這種蛇。好像……叫彩玉母蛇。”
“彩玉母蛇？”玉凝若喃喃自語。
她習慣了稱呼它為彩石蛇，具體叫什麼名字，倒也不是很要緊。
隻是那響蛇幫……玉凝若記得，當初在嵊州道的時候，就聽說過著江湖上的一匪二寇三幫，其中響蛇幫就是那三幫之一，在江湖上勢力應該不小。
隻是，玉翎柔又怎麼會有響蛇幫的東西？
“小姐，要查查這響蛇幫麼？奴婢可以幫您去打聽。”溫慧說。
玉凝若回神，忙道：“不用了，我自己想辦法就好。你們也沒有一技防身，還是不要插手這些事了，尤其不要招惹那些江湖人。”
溫慧點頭：“是，奴婢記下了。”
“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休息吧。”玉凝若笑道，“記得給自己也抹點藥油，讓屏幽給你揉揉膝蓋。”
溫慧應了聲，便離開了這裏。
“小彩。”玉凝若拎著彩石蛇放到了桌子上，“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能讓響蛇幫畫到旗子上的，你該不會是人家的什麼鎮派之寶吧？隻聽說過拿玉石器皿當鎮派之寶的，可還沒聽說過拿活物來的。”
彩石蛇嘶嘶了兩聲，纏上了她的手指。
“好啦，天露在這裏。”玉凝若笑眯眯地取出一瓶露水，滴到了手心裏。
“你似乎很喜歡這條小蛇。”窗外忽然響起男子的聲音，一道身影飛快地掠進屋內，長袖一揮，便合上了這扇窗子。
彩石蛇昂起蛇頭，盯著來人。
玉凝若回頭，淡淡道：“靜王殿下這深更半夜的，怎麼跑到這孤山上來了？”
“孤山孤廟孤女，本王來看看罷了。”墨蒼栩走到桌邊，抬手捏了捏彩石蛇的尾巴，說道，“這就不認識本王了？”
玉凝若攔下他：“可別胡亂招惹，咬傷咬死了，恕不負責。”
墨蒼栩無奈地收回手，在桌邊坐下，問道：“我今日去相府找你，聽說你被打發到五林庵來了。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逃了你爹的婚，我爹生氣了唄。”玉凝若將彩石蛇收了起來，冷眼看他，“有事沒事？沒事就快滾，我要睡覺了。”
墨蒼栩沉聲道：“本王深夜來看你，你就這個態度？”
“我靠，靜王殿下，敢問是誰拿著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來了嗎？”玉凝若嗤笑一聲，“你若不走，我現在就喊人過來。拚了我的名譽不要，你也討不了好。我倒是想知道，當滿朝文武知道你半夜來這裏看我，會在陛下麵前怎麼參你。”
墨蒼栩挑眉：“為何要參本王？”
“我好說也是你爹不要的女人，更何況現在被關在五林庵裏思過。你這急衝衝地半夜跑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早就看上了本小姐呢。”玉凝若諷刺道，“那豈不是有損殿下千辛萬苦建立起來的形象？”
“損就損了，本王何曾在意過。”墨蒼栩自顧自斟了杯茶。
玉凝若嗤笑：“我在意。”
“你方才還說不在意。”
“抱歉，我改主意了。”
墨蒼栩一瞪眼：“玉凝若，本王都親自向你來示弱了，你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