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燭火跳動了一下,發出一聲燭芯爆裂的聲音。
玉凝若拿起鐵簽,挑了挑燭芯,屋內的光線霎時又亮了幾分。她聳肩:“那就等什麼時候王爺查出來了,再跟我負荊請罪吧。現在來說說誠王的事情。”
“好,你說。”墨蒼栩妥協了。
“第一,我的安危,就不勞靜王費心了;第二,誠王那邊,我認為會借此機會把髒水潑到太子身上,並往你頭上安一個構陷皇子的罪名,這方麵我勸你早做準備;第三,姚若飛應該是打算和青火幫完全撇清關係,你既然在江湖上也有勢力,那不如借力打力,給他一個措手不及。”玉凝若說道。
墨蒼栩愣了愣,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吃驚:“看來,你是早有打算了?”
“我都跟你上了一條賊船了,要是不早作打算,還能活得長久嗎?”玉凝若嗤笑一聲,旋即又道,“不過,這件事的關鍵在朝堂之上,隻要你能穩贏不輸,打不下二皇子不要緊,把姚若飛這個有力的臂膀砍斷,二皇子也要好些日子休養生息呢。”
墨蒼栩點頭,認同了她的這個看法。
現如今,二皇子誠王,身邊最得力的兩個幫手,就是治粟內史姚若飛,和少府杜洛浦了,除此之外,還有三司中的刑部主司,不過那隻是個次級官員,用處也不是那麼大,暫時可以放一邊。
想要扳倒誠王,就勢必要先斬斷他的左膀右臂——姚若飛和杜洛浦。
“我問你一個問題。”玉凝若道。
墨蒼栩點頭:“你問。”
“你是否意欲爭奪儲君之位?”玉凝若說問就問,毫不含糊。
墨蒼栩難道愣了一下,旋即幹笑了一聲:“你這問題問的,還真是毫不猶豫啊。若是本王意圖爭奪,那當如何?”
“如果你意圖爭奪儲君之位,那就不要動用自己的力量。你手中掌握著軍隊,而且都是跟著你沙場拚搏出來的,對你命令的服從,絕對在陛下之上。隻要你管好你的力量,那就是你將來最大的砝碼。”玉凝若說道。
墨蒼栩點頭:“本王確實有這個想法,但是苦於沒有人幫忙謀劃。”
他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府下也曾養過一些清客,但是很快就全都走光了。
現在他手中能用的力量,大部分都是武將。
若說足智多謀的人不是沒有,但那都是江湖人士,對朝堂之事所知甚少,他轉述的話,也多會摻雜自己的看法,容易左右別人的想法,所以收效不大。
雖說那個人現在支持他,可是他現在也不過是一個試驗期,如果不行,還有別人。
他不能不行,已經踏出這麼多步了,沒道理現在退縮。
現在,其實他急需要的就是一個謀士了。
玉凝若細細一想,也就明白了這個道理。她笑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
“誠王可以借力打力,難道我們就不行了嗎?”玉凝若挑眉淡笑,“你先給我說說,太子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墨蒼栩一怔,立刻明白過來:“你是想讓太子和誠王鬥起來?這可真是……真是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