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若笑道：“公主怎麼問這個？我與誠王殿下是第一次見麵，話還沒說上兩句呢，哪知道他怎麼樣。”
墨淩霜了然地點頭：“哦，我明白了，明白了，你是在怪我把你太早拉出來了，沒能讓你跟我哥哥好好講上幾句話是不是？”
“……”這是怎樣的腦回路，才會催生出這樣奇葩的想法？玉凝若有些搞不懂了，她剛才那句話裏，哪裏透露著“我想跟你哥哥好好聊聊”的信息了？
“哥哥到了這個年紀，府裏也隻有一個側妃，幾個侍妾，還沒有娶正妻呢。”墨淩霜說道，“我那日見到你，回去後，與母妃說了一說，母妃對你很感興趣。今日哥哥來這裏呢，一是來找師太將經論道的，二嘛……就是來看看你。”
玉凝若挑眉：“看我？”
“是呀，哥哥想認識認識你。”墨淩霜笑道。
玉凝若想過，墨益華可能會想從她口中挖出一些有用的消息，比如那日在青火幫，她和墨蒼栩究竟知道多少。
她那晚和玄極商量的時候，玄極也跟她說，要講得三分真，七分假。
而且，他們原本都以為，墨益華會對她懂點粗，她可是把什麼藥都準備好了。
結果……好像人家想要采取懷柔政策？
玉凝若嗬嗬一笑，不露痕跡地說道：“我不過是相府庶女，哪裏敢與誠王殿下攀附權貴，公主這是折煞我了。”
“庶女怎麼了？”墨淩霜哼了一聲，“說起來，宮裏頭除了太子，誰又不是庶出呢？嫡庶之分雖然明顯，但也不是不可逾越嘛。”
玉凝若嚇了一跳，慌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公主，這話可說不得。冒犯嫡庶之分，乃是大忌啊。”
墨淩霜看起來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湊上去低聲道：“凝若，哥哥過會兒在翠竹園等你，你去見見吧？”
翠竹園？
玉凝若在腦海裏過了一遍五林庵的地圖，發現翠竹園是最偏遠的地方，那裏背靠著群山，如果墨益華在那裏對她動手，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脫身。
雖然墨淩霜現在說是墨益華對她有意思，但是誰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坑。
“凝若？”墨淩霜見她發呆，又喊了一聲。
“啊？”玉凝若回神，故作羞澀地說道，“這個……不太好吧？”
墨淩霜笑著推了推她：“有什麼不好的，跟我來，我帶你去。這個五林庵我熟，保證不走冤枉路。”
“你和誠王殿下，經常來這裏嗎？”玉凝若問道。
“嗯是啊，哥哥對佛禮一道很感興趣，元昌城的國寺太喧鬧了些，我又是個姑娘家，哥哥陪我來了這裏幾次後，就對靜慈師太推崇有加，後來就常來這裏了。”墨淩霜說道，“哥哥和師太時常一論佛禮，就能討論上大半天。所以呀，我就時常在四處逛，久而久之，就把這裏都摸熟了。”
玉凝若微微皺眉。
誠王時常來這裏？
他喜歡佛禮，這個也無可厚非，但是他身為一個王爺，來得這麼頻繁，也不太合乎常理吧？
五林庵到底有什麼地方，是值得他不停地過來的？
他想在這裏得到什麼？
突然間，她便想起了自己那夜見到的靈堂。